第十二天早上四點三十三分??東街沙幫大堂

“跪下!”安德森看著面前的法奧,破口怒吼一聲,站在安德森身後的張臨一言不發,表情僵硬地看著法奧。

法奧的嘴蠕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慢慢跪下。看到法奧跪下,安德森壓低聲音說道:“自己掌嘴五十下。”

“五十下!”法奧大聲抗議,“大哥,這不是我的錯啊,是他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面一個大漢猛地扯住他的頭髮,隨後一個黑臉大漢站在他的面前,一掌又一掌地打在他臉上,沒多久,他的牙齒蹦出,眼球充血,鼻青臉腫,整張臉血肉模糊。

安德森和張臨都不為所動,直到這五十下掌摑結束之後,那名大漢才放開法奧的頭髮,隨後法奧摔在地上,口吐血沫,渾身抽搐,已經不省人事。

安德森揮了揮手,那兩名大漢將法奧從地上抓起來,拖出了大堂。昏暗的大堂裡只剩下安德森和張臨。

安德森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點亮一支/煙之後chou了一口,他輕輕地吐出一口煙氣,緩聲說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在現在特地處罰一條狗呢,你說一下,我讓人處理就好了。”

“當然有必要,這樣的話娟姐就會知道我們不是真心與她作對的。安德森,想打敗他們就得先讓他們臣服,如果我們不加以重視的話,她一定會更加警戒。”張臨輕聲說道,但安德森聽得很清楚。

“還是你考慮周到啊。”安德森再次吐出白煙,煙氣掩蓋他的面孔,兩人的臉漸漸隱藏在黑暗中。

而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早上七點五十三分?東街集體公寓十一層

“顧遙,他醒了沒有?”張臨站在法奧宿舍裡面,外面站著一名穿白色緊身衣的女人,她提著一個小巧的手提箱,頭髮盤成一團。

“給他打腎上腺素了,不過你把他打成這樣,恐怕沒有兩天是沒法恢復過來的。”顧遙說道。

“兩天還行,我本來覺得還要四天才行,這樣更好。”張臨說到這裡貼近顧遙的耳垂,“你先回夜回生那裡去,保證好他的人身安全。”

顧遙微微轉頭,一對杏眼瞧著張臨,卻沒想到張臨猛地吻住她的嘴唇,隨後他退後一步,整了整衣裳,扭開門鎖進屋,只留下面紅耳赤的顧遙在門口呆站。

走過玄關,張臨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法奧,後者左眼眼瞼腫脹,右眼充血,不過他還是看到了張臨,在恐懼的催促下,他全身抖動了一下,便再也動不了了。

“別激動,我不是來處理你的。畢竟你要知道,安德森先生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樣惹到娟姐的人,能被自己人處罰已經算是最幸運的了。”張臨緩緩地坐在床榻邊,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

“……”法奧看著張臨,終於放心地點了點頭,浮腫的嘴巴擠出三個字,“謝,張,哥。”

“不用謝我,接下來兩天你要好好養傷,顧醫生會照顧你的。等你好了,老大要給你一個任務,”張臨說著撫摸了一下法奧的頭髮,“這個任務至關重要,如果你完成了,你的地位就會比現在高出許多,老大會好好獎賞你的。”

“是,做,什,麼?”法奧心裡有些不安,明知道現在不能問,但他還是有些害怕。

張臨伏低身子,將嘴巴湊近法奧的耳朵,只是輕輕地說了幾個字,法奧的右眼猛地睜大,但很快就平復心情,恢復正常。

他點了點頭,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忠心,張臨露出僵硬的微笑,隨後站起來轉身走向門口,他的表情在他轉身的瞬間變得無比陰冷。

早上五點三十二分克里斯丁大道東街射擊訓練場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食物和水裡面都有,每人一個揹包,還有一部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