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滴鮮紅的心尖血滴進酒杯。

示意我可以幫劉潔把衣服穿上。

不知道是出了多少汗,還是遺尿了,她坐的地方板凳底下溼了一片。

大巫師又對著一動不動保持平衡的公雞,仍然一閃即過,好像一隻小老鼠在雞冠正中位置上咬了一口,隨即一股血流下來,她仍舊用酒杯接著,大概小半杯的樣子。

隨著她端著酒杯的手離開雞冠的位置,公雞往後倒下跌落在地上,已是聲息全無,連平常的撲稜一下的動作都沒有看到,瞬間沒有了生命。

大巫師隨手扯出一小塊黃色的綢子,蓋住酒杯口。我扶著劉潔,接過酒杯,湊到她嘴邊,黃稠子蓋住她鼻翼,把這杯和著自己心尖血的雞冠血喝了下去。

大巫師拿出漂浮在木盆裡的瓷碗,伸左手把三枚銅錢取出,嘴裡唸唸有詞,三枚銅錢晃了晃,往地上一拋,現出一正兩反的卦象。

她讓我拿起碗,出門左轉一步不停、不許回頭地走出500步。把碗摔碎,聚攏在一起,不能借助任何金屬器材、不需要挖坑,直接用手弄點土淺淺的埋在路邊,不要在地面上鼓起包,儘量弄平整。

然後直接回來,期間不要和任何人說哪怕一句話。

反正已經是晚上,路上沒有人。我快速地走著,數著步數,到了一座好像沒有人住的房子的後面,剛好路邊有一個淺淺的坑,我摔碎了把碗的碎片放進去,用手弄了些碎土,把土坑填平,剛好蓋住不露出碎片。

轉身離開,月光下大巫師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她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房間。

我扶著劉潔,脫掉鞋子、衣服,不知道是大巫師所說的劉潔昨天在那個被稱為“沐仙池”的溫泉裡泡了澡,還是剛才施法過程中的尿液,她身上散發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有點兒體香,又好像有點淡淡的尿液的騷味。

剛把她放進被窩就呼呼大睡。

大巫師安排我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守,在她醒來之前不能睡覺,讓我有什麼動靜及時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