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好、體態苗條、愛哭。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也好像真的是在描寫她。加上週末上學、放學經常和我一起來回,就莫名其妙地被同學們“林黛玉”叫開了。

她坐在病床對面的椅子上,有點不可理解的問道:“你既然有個青梅竹馬、稱為鐵哥們的她在同班就讀,當初週末下大雨、不能回家的時候,為什麼不借她的飯票。”

說實話,不需要借,看著下雨,她主動就給我送來了。

故作清高、礙於面子,在班內我儘量避免和她過多的接觸,你看一下她和我的外號,能猜到同學們怎麼看待我們的嗎?我儘量不授人以口實,這也是為了她好。

少年的逆反,情竇初開的張狂,對被人關注的熱切追求,也或許同桌她精心設計的對我的溫柔呵護,全方位的保護,沒有哪個女同學膽敢光明正大地和我接近、並且持續保持良好的關係。

後來,用事實證實了同學們對於我和她關係的猜想。後來,她一直堅持說我也是她的初戀。

高中畢業後、我們順理成章地落榜了,也理所當然地在一起生活了。

她削了個蘋果遞給我,“你和那個林黛玉呢?沒有來往了嗎?”

“林黛玉”就讀了一所醫學專業的什麼學校,此後近二十年都沒有再聯絡過。

幾年間吵吵鬧鬧是常態,她怨我不思上進,一事無成,我嫌她脾氣暴躁,目無尊長。

新年過後的某一天,在一次激烈的爭吵過後,她不辭而別,一去不返,杳無音訊。

經過中間人的協調、雙方家庭數次交涉,沒有結婚證,沒有婚禮,沒有財產糾紛,沒有孩子,就這樣一拍兩散,各自安好,彼此再無牽掛。

她又笑了:“你長這麼帥,身邊一定不缺女朋友,她離開了你可以再找啊。”

我也以為就這樣了,前不久又傳來她的訊息。

據說她來了深圳,在華強北一帶生活,熟人見到她時,挺著大肚子好像快生了。根據時間這樣算起來,是她離家時候就懷孕了,爸爸媽媽都勸我無論如何來深圳尋找她看看,畢竟在一起七年時間,就算是親情吧。如果是我的骨血,她一個人要帶著孩子、又要去做工,必然是無法撫養,接回來媽媽幫忙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