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香港一場春季拍賣會,一枚據說出土自洛陽一帶的“王”字戰國紀念刀幣,從100萬元起拍,最終成交價格達到535萬人民幣;此前的2008年,國內一枚據稱“齊刀”的彎刀幣,拍賣成交價格253萬元人民幣……

一枚不足十厘米長的刀幣,253萬。

這個誘惑不小。

可是……距今3000年前、春秋時代的天山南脈,是什麼樣子呢?那時候這地方的地質結構是什麼樣子的?有土壤、有水嗎?氣候怎麼樣?適宜人居住嗎?有人在此地居住嗎?

這枚刀幣是怎樣的情況下埋在這兒的?

直覺告訴我,3000年前的阿克翁阿斯登克,絕逼是一片荒蕪、冰雪覆蓋,渺無人煙的地方。就算這片山頂上數千年來一直存在著這一小塊土壤,也不太可能有人千萬里長途跋涉、把這枚刀幣專門送到這個地方來埋葬儲存。不管從哪個方面推斷、這個地方也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枚刀幣。

有心打電話問一下劉叔,卻沒辦法讓他看到實物、或者圖片。

我看著三個孩子趴在床上嬉鬧,一把把阿慧和劉潔拉進衛生間裡。

劉潔一下子臉就紅了,半羞半嗔地使勁推搡我一把:“你要幹嘛呀。阿慧你也不管管你老公,你看看他想幹什麼。”

我拿出來那枚疑似刀幣的金屬片,遞給她倆看。

她倆仔細地、翻來覆去看了好大一會,劉潔有點呆呆的:“這應該是一枚刀幣”。

阿慧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

我心說要是隨便誰都見到過這種東西,它就不會那麼貴重了。

我問大巫師在哪兒,她倆說送走了鄧副縣長,現在應該已經又去了建塔工地。

我把刀幣鄭重地交給阿慧,讓她保管好、照看好三個孩子。

拉起劉潔就走:“我們馬上去工地。”

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我把猛士的速度開到了我可以掌控的極限,劉潔坐在副駕駛座上,右手拉住車內門上部的安全把手,左手緊緊地拽著我的上衣,腰部的肉被她扭的通紅。

急匆匆趕到工地,下了車,自詡不到20歲就一下砍死大狗的劉潔臉色煞白、腿腳打顫。

六個工人還在基坑內認真的挖著土,極其乾燥,沒有多少水分的樣子,都不知道幾棵麻黃樹是怎麼樣一年年活下來的。還有那棵桃樹,竟然還在七月份的季節頑強的綻放、開出了耀眼的花。

看樣子真的像大巫師所說的,這是一塊風水寶地。

駐村王書記迎上來,問怎麼不在賓館休息一下,又跑過來了。

我敷衍,在房間睡不著,也沒地方可去,就拉著劉潔過來看看。

大巫師正在拿著羅盤、帶著施工人員拉著尺子左右測量。

美女大學生一絲不苟地在本子上記錄著。

這件事也算大巫師在部落青史留名的大好時機。

數百、數千年後,有人發現了這座聖塔。哪怕裡面已經沒有了那塊價值不菲的金塊,僅僅塔碑介紹這段玄幻的經歷、也要引來專家、學者,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前來考察。

不曾想到,不需要等到數百年、數千年後,聖塔建成,大巫師還沒有去世,這裡就已經成為來到阿克翁阿斯登克的遊客們必須要看到的一處重點專案。不少專家、記者、自媒體踴躍前來,大巫師不間斷的接待各種各樣、形形色色前來部落的人群。

奈何從賓館位置走過來實在是不方便,政府專門撥款修建了219國道從山腳下直接連通聖塔的岔道,同步修通了水管、電源,現在去的話,聖塔旁邊洗手、充電、照明都可以就地解決。

看到我倆到來,大巫師停下手中的工作:“這裡到處都是土、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