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陸曈病倒,徽喆帝連團聚的事都暫且擱下了,讓太醫親自給陸曈診治。

太醫看診過之後,對憂心忡忡的陸渠道:“令愛氣血虧損,好生休養再輔以補氣益血的方子,想來就無大礙了。”

陸渠沉聲道謝:“多謝,還請許太醫另外再開個好方子。”

“好說好說。”太醫撫須道。

太醫去開藥了,陸渠轉向在床頭陪伴的蕭朔,道:“若你後悔,現在還有回頭路。”

蕭朔看著昏睡的陸曈,薄唇翕然:“岳父大人不必多說,小婿這輩子非令愛不可。”

陸渠亦為之動容,蕭朔的這副樣子和當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好在陸曈並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只是血氣有虧,多補補就好了,當天晚上陸曈就從昏睡中甦醒了。

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床頭有人,微微扭頭去看,隨即會心一笑,是蕭朔。

蕭朔正坐閉目養神,在她甦醒的時候就像是感應到了動靜,倏地睜開眼正好碰上了她的視線。

“蕭大將軍,我們還沒成婚,你守在我床頭會不會不太合適?”陸曈取笑道。

蕭朔哪理會她的打趣,坦然自嘲說:“我怕眼前的一切都是黃粱一夢,不守著你我不放心。”

陸曈伸手掐了掐他的臉,眉眼彎彎道:“疼嗎?”

“有點。”

“那是做夢嗎?”

蕭朔莞爾,回敬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我已經等不及了。”

陸曈往邊上挪了挪身子,讓出半個身位,眨著明眸道:“那要不要現在就洞房?”

蕭朔扶額,往後退了退,不過見到她這麼精神心裡的大石也得以落地。

蕭朔落荒而逃,陸曈咯咯直笑,召來添霜和菀兒給自己梳妝。期間,添霜將太醫的診斷告知了她。

“姑娘,以後你可不能到處跑了,好生休養才是。”添霜勸說道。

陸曈信口應下,伸手放在自己的身前,胸口似乎有股空蕩蕩的感覺。

氣血有虧嗎?

陸家其餘人的探望自不必說,蕭、陸兩家籌辦婚事的進度也沒有落下,依然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中間有皇帝的旨意送到,對陸曈大加賞賜,恩榮備至。這裡面離不開太子的功勞,畢竟到底是誰把他從北境接回來的,他還是心知肚明的。

臨近婚期,宮中還專門為她添妝,更見宮中對她的恩寵。替宮裡送來賀禮的是韓王妃,她親自來到陸家,給陸曈添妝,順便探望陸曈的病情。

“陸姑娘這是雨淋多了,寒邪之氣入體,宛若蟻蟲噬體,氣血兩虧……”韓王妃聽完她自述病症,屢屢嘆氣,末了還怕嚇著她似的安慰說:“陸姑娘也不必擔心,這種病只要好生休養,多半是沒事了的,頂多就是難生養一些。”

她沒看到她此話一出,旁邊的陸老太太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陸曈馬上就要出嫁了,要是生不了孩子還了得?

只可惜陸曈神色毫無波瀾,讓她十分失望。

“承王妃的吉言。”陸曈平靜道。

韓王妃扯了扯嘴角,她說什麼好話了嗎?

“太子回京了,陸姑娘知道嗎?”她按下那種一拳打在空氣上的憋屈感,繼續試探地問。

說來奇怪,陸曈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不久太子就回京了,打了所有人個措手不及。她今天來,有一大原因就是想打探一下陸曈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陸曈狀似懵懂,蹙眉說:“太子?難道是那位?”

韓王妃細細打量她的反應,不過只是徒勞,她看起來完全不知道其中內情。

“難道陸姑娘不知道是蕭世子把太子殿下送回來的?”韓王妃繼續問。

細細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