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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妃搖頭：&ldo;臣妾又不是最得寵的，未必求的到不說，若是惹了皇上不高興，豈不還連累了靜王?那可真不划算了。所以臣妾懶得管那些。不過其實……臣妾本可以給他們幾個錢的……&rdo;

皇帝靜靜聽著：&ldo;那你為何沒給?&rdo;

平妃說：&ldo;靜王打小兒身體不好，臣妾的錢又不多，自然是留著給自己的親兒子，為什麼要給別人?所以他們都罵臣妾一毛不拔。&rdo;

皇帝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ldo;好個一毛不拔。&rdo;

平妃笑道：&ldo;被他們罵的倒也值了，經過那次之後，他們都不再來了，何況靜王身子一直都不好，我想他們一定幸災樂禍呢。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人只怕也未必在人世了。&rdo;說到最後，話裡才帶出了一點惆悵之意。

皇帝也跟著嘆了口氣：&ldo;是啊。朕原先還想，倘若你的孃家人又跑了來跟你要權要錢，你會怎麼樣呢。&rdo;

平妃笑道：&ldo;臣妾自然仍是沒有。&rdo;

皇帝凝視著她：&ldo;那他們跟靜王要呢?&rdo;

&ldo;靜王?&rdo;平妃雙眼微睜，又笑說：&ldo;靜王自然也沒有，他雖然幫著康王，但我聽說只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哪裡有什麼權錢，更何況靜王的性子比我還仔細呢，這種因私廢公的事兒他哪裡能幹。&rdo;

皇帝微笑，扶著平妃的手，顫巍巍站了起來。

雖然靠近火爐，但畢竟年紀大了，坐了這許久，雙腿便有些無力。

平妃攙扶著皇帝，走了兩步，皇帝說道：&ldo;康王不中用了。&rdo;

&ldo;怎麼不中用了?&rdo;平妃隨口道：&ldo;我方才聽說您赦免了他?&rdo;

皇帝沉沉道：&ldo;命留著，但是其他的不能留。&rdo;

平妃疑惑地看向皇帝，突然間明白過來：&ldo;您的意思是?&rdo;

皇帝並不回答，只是嘆道：&ldo;朕兒子不少，但是到最後，居然只有雍兒。&rdo;

平妃猛然一震。皇帝對上她的眼神：&ldo;你還不懂嗎?朕本來就想年後立太子，三兩個月後就傳位，只可惜康王不爭氣，倒也算是天意如此。&rdo;

&ldo;皇上!&rdo;平妃仍是不能置信似的。

皇帝卻又緩緩說道：&ldo;只不過，朕也不會輕易讓靜王如願，還需要他做成一件事。&rdo;

也許是因為太過震驚，也許是知道不該自己多嘴，平妃竟沒有問皇帝說的是什麼事。

太監送了參湯上來，平妃接過來，伺候皇帝服用。

皇帝喝了兩口，又想起一件事：&ldo;周綺那邊，你多照看著。&rdo;

平妃答應。

喝完了參湯，皇帝上榻休息，平妃給他蓋被的時候，見皇帝合著眼皮，輕聲嘆道：&ldo;別的罷了，只可惜了，琝兒還是個可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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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妃伺候皇帝安歇，便退出了寢殿，臨去又吩咐太監們好生照看皇帝。

正要往偏殿去，就見有小太監急匆匆來告訴，說道：&ldo;世子妃聽說康王殿下跟世子在養心殿，就也要過去。&rdo;

平妃轉頭看了一眼養心殿的方向，耳畔響起皇帝方才臨睡前的低語。

這一夜，康王跟世子，世子妃都在宮中。

過了子時，正是最冷的時候，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