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帶笑,便想起昨晚她的笑聲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究竟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宇文如眉抬起頭來看了看赫連毓,得意的搖了搖頭:“王爺,妾身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想要笑而已。”她一邊說著,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幾乎要衝破屋子頂,一直衝到雲霄上邊去一般。

“你,說不說實話?”赫連毓手下用了幾分力氣,宇文如眉的笑聲止住了,痛得眼淚珠子都濺了出來:“王爺,你放手,放手!”

“我放手?那好,你要跟我說實話,究竟發生了什麼?”赫連毓的手用了幾分力氣,臉上也露出了一種冷硬的神色來:“你不說實話,那便休怪我無情無義,你這隻手就會被我廢掉了!”

宇文如眉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幾乎要碎了,似乎有一塊火熱的烙鐵在炙燒著她的肌膚,她的眼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著滾,見著赫連毓鐵青的臉孔也有幾分害怕,心裡暗自懊悔,自己不該那般得意,以至於惹禍上身。

“王爺,我說我說,你鬆開我的手一些。”赫連毓將手勁減弱了幾分,宇文如眉只覺手腕那處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些,她掙扎著喘了一口氣,:“皇上今日可能要嚮慕大司馬下手。”

“什麼?”赫連毓吃了一驚,將宇文如眉的手放了下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聽我祖母提起過,說皇上近日要嚮慕大司馬家下手,只是沒有告訴我是不是今日。但是昨日母后為何一定要將我們留宿在萬寧宮,或許……”宇文如眉挑眼看了看赫連毓:“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王爺你自己去想罷。”

赫連毓瞧了瞧宇文如眉,見她一臉鄭重,沒有昨晚那種嬉皮笑臉,遲疑的問了一聲:“你說的話,屬實?”

宇文如眉撇了撇嘴:“屬不屬實,王爺自己去想。”她抱住被子沒有說話,她已經將事情告訴了赫連毓,心裡輕鬆了許多,喉間那塊梗著的東西似乎也不見了,原來,藏著一個秘密的感覺真不好。

赫連毓一言不發走到門邊,伸手拍了拍門:“快些來人開門,我要出去。”

“王爺,你就別鬧騰了,太后娘娘該是防著你出去給慕家報信,才將你鎖在這屋子裡頭,你喊破喉嚨恐怕也沒有人會來開門的。”宇文如眉瞧著赫連毓那心急如焚的模樣便覺得更開心了些,赫連毓不能出去報信,慕家滿門抄斬,到時候慕微肯定會傷心欲絕罷?越傷心越好,最好是能傷心得將她那腹中的胎兒弄掉了,那自己才高興呢。

胎兒?宇文如眉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快,祖母說過,慕微肯定會被赦免,就因為她懷了赫連毓的孩子,若是沒有那孩子多好,那她肯定也會被連坐,那自己便是太原王妃了。忽然間,她想起昨晚那個宮女對自己的稱呼來:“王爺王妃,早些安歇。”

王妃,多麼誘人的稱呼,可比那側妃好聽多了,宇文如眉攥住了錦被一角,手心裡有些微微的細汗。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將宇文如眉從沉思裡驚醒,她抬頭一看,就見赫連毓已經徒手將那窗戶打出了一個大洞。

門被鎖了,看來窗戶也已經被釘死了,只是那些糊窗戶的是一些織錦,在赫連毓這練武之人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情。他從那個洞伸出手去,抓住那道窗欞,用力一扳,就聽“喀拉”一聲,那扇窗戶已經被他徒手掰開,正在帶著殘缺的織錦不住的晃動。

寒風從那開啟的窗戶裡灌了進來,宇文如眉只覺得冷得刺骨,趕緊拿被子將自己包緊,她側臉望著,就見赫連毓已經從窗戶裡跳了出去,趕緊從床上翻身而下,不顧寒冷跑到窗戶邊上,就見赫連毓越跑越遠,那身影漸漸的變得小了,小成一個黑點,最後終於不見。

“唉……”宇文如眉拉著錦被包住了自己,有幾分懊悔,都是自己沒有沉住氣,要是讓赫連毓去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