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則身子一縮,一個金蟬脫殼,踉蹌著退開幾步,避開了被對方抓住。

她絲毫不在乎自己上身只剩下一片肚兜,雪背外露,只是快速一抬手,拆了自己頭上的花冠,狠狠地砸向對方的頭臉。

滿頭如瀑布青絲落下,一下子就蓋住了她雪白的肩膀風光。

“嘖……。”對方身子一別,避開她砸來昂貴花冠,空氣裡響起對方的輕笑和可惜的嘆息。

西涼茉卻冷嗤一聲,忽然左手一擺,夾著凌厲冷光,左右開弓,挾著濃濃殺氣,直接向他的脖子和胸前刺去。

層層幔帳飛舞間,兩人就在這短短不到半刻的時間,已經連線過了二十招。

因為招式和路子走的都是極為相似的陰狠與一擊斃命的路線,所以短時間內,竟打了個平手。

但是西涼茉知道,自己的修為並沒有達到制度對方的目的,他像是在戲耍她一般,不斷地順著自己的攻擊予以反擊。

每一次,他的反擊,都會讓她身上的衣衫落下一片。

一件華美罕見又昂貴的鮫珠紗衣不過短短片刻間,就已經支離破碎。

西涼茉喘息著,香汗淋漓,髮絲凌亂,身上只剩一片肚兜,連那長長的飛魚百褶裙都已經破得幾乎掩蓋不住她雪白的雙腿,手上握著兩把短刀卻絲毫不肯放鬆,如一隻警惕的小母豹子一樣,等待著獵人的靠近,再撲上去,用手裡的刀直接撕碎對方。

但是‘獵人’也不是吃素的,從容地一步步地逼近這隻美豔誘人的小豹子,等著把她扒皮拆骨,吞吃入腹,燭光朦朧,幔帳紛飛,彷彿怎麼也不會被她的刀刃撕光,她甚至不知道他會在哪一片幔帳後出現。

直到她忽然感覺有一股子極度危險的氣息從身後傳來,西涼茉剛想動,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破碎的袍子下襬已經被人勾住,若是她這麼蠻力地一扯,想必那最後的遮羞布就會直接落地。

“打啊,怎麼不打了,嗯?”對方陰冷詭譎的聲音在西涼茉的身後響起,她看得見背後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投羅在地上的影子,修長而鬼魅,氣勢驚人,幾乎完全覆蓋和吞吃了她的影子。

西涼茉心中冷笑,忽然一旋身,直接一腳就粗魯地再次向對方的胯間惡狠狠地蹬去。

不出所料的,她的雪足一下子就被對方握在掌中,似被她的粗魯和狠辣惹惱,他一下子鉗住了她的雪足然後就是一抬,不再留情地等著把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只是當她雪足抬起的瞬間,支離破碎的短裙再無法遮蓋住她的雙腿,裙中風光一覽無餘。

然後對方的手梭然地‘僵’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那片破碎的裙襬間,雖然是驚鴻一瞥,但是他死死地盯著她腿間,一瞬間幾乎股不敢置信地錯愕失聲道:“你居然……。”

就是這麼一遲疑和被吸引了注意力,以至於他沒留意到她眼底的冷笑與譏諷的光芒。

隨後她猛然藉著被握住足尖的力,一抬另外的腿灌足全身的力氣,惡狠狠地朝他的胸口踹去。

這一次,正中目標。

一道修長的人影一下子被西涼茉踹飛了出去,‘咚’地一聲狠狠地撞上柱子,然後悶哼一身落地。

西涼茉方才收腿,忽然就覺得渾身舒爽了許多。

果然,揍人的感覺真好,讓她立刻覺得四經八脈渾身舒服。

尤其是揍這種明顯比自己高明許多的高手,一個字——“爽”

西涼茉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躺在地上的人,淡淡地道:“不知道師傅把徒兒喚來這裡做甚,方才不知是師傅,以為是哪個無恥的宵小之輩在偷襲,所以若是不小心傷了師傅,那就抱歉了。”

伏在地上的身形修長的美人微微顫了顫,垂落的長髮掩了他的面,只聽得他捂住胸口,近乎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