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是個聰明人,他給出了我無法拒絕的理由,於是,我們很愉快地達成了共識。】

【互通情報後,我們驚奇地發現雙方都在查一件事——那名陪著費維娜勇闖克拉克家族的小警員究竟是誰。由此看來,他還是很敏銳的。】

【警察廳的老人要麼對此一問三不知,要麼都被調到了其他地方。除了知道有這麼個人外,什麼資訊都沒有。而奧斯雖然對那個警員印象深刻,但他沒有辦法拿到警察廳的相關警員檔案。】

【我們合作後,一切問題都像是太陽下的泡沫,“啪”的一下就碎裂了。有了奧斯的補充,安東尼很快在人員檔案庫裡找到了那個人——馬修·雷諾茲。】

【馬修·雷諾茲,十九歲進入倫薩警察廳,黑髮黑眼睛。無父無母,但家裡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

【我們順著時間線往下查,想看看他被調去了哪裡。但很可惜,檔案上最後的時間線記錄是卡爾文結案時間的後一星期,上面寫著“確認失蹤”。】

【知道結果的時候,安東尼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我和他都懷疑這是克拉克對他的報復。但線索並沒有中斷,最起碼,我們知道了他的名字。在倫薩,總歸會有人記得他的。】

哈蒙德捏了捏眉心,慢慢合上筆記本。

他抬眼望向窗外,陽光正好,看院中的樹影位置差不多到中午了。那麼,是時候去找桑迪吃午飯了。

“我愛你,桑迪。”

“嗯嗯嗯好好好。”桑迪敷衍的點點頭,頭也不抬地朝著廚房門口的某人擺擺手。

哈蒙德挑眉,往側面挪了挪,睜著眼看桑迪端著餐盤從眼前路過,還施捨給他一個“你好礙事”的眼神。

他眯了眯眼,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桑迪放下東西,一轉身就看見了某個眼神幽怨的背後靈。

桑迪:“……你要做什麼,先生?”

另一人誇張著語調,抑揚頓挫嘆道:“我在等我吝嗇的愛人施捨一句愛語。”

“比如?”

“比如,我愛你,先生。”

“……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先生。”

“什麼?”

看到哈蒙德有些危險的眼神,桑迪紅著臉,默默吞嚥下已到嘴邊的那句話,眼神真摯而虔誠地看著他,說道:“沒什麼,我愛你,先生。”

其實,這種話也不一定非要晚上說,白天害羞歸害羞,先生滿意就好。

哈蒙德舒服地眯起眼,摟著桑迪貼了貼臉,留下愣在原地臉色緋紅的小先生,自己去廚房拿餐具了。

“安東尼,你是要囚禁我嗎!?”

安東尼開啟臥室門的一瞬間,一隻柔軟的枕頭迎面撲來。他身手敏捷地躲過去,一手抓住枕頭,一手撈住想趁亂溜出去的某人,動作迅速地關上了門。

“你放開我!唔,不準親我!安東尼,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

安東尼不說話,只是一味地按住不斷撲騰的人。然後抱著扔到了床上,一手按牢,另一隻手抓過一邊的被子把人纏起來綁住。

昨晚他和威廉又聊起了克拉克的往事,他想試著從愛人身上挖出點什麼有用的資訊。

但威廉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一有牽扯到當年卡爾文受罰的苗頭,他就立刻抿嘴不語,把自己埋進被子裡裝耳聾。

安東尼無法,他摟著威廉舒舒服服一覺到天明,準備第二天再去找哈蒙德談合作。卻在早晨離開時忽然想起自己沒給早安吻,他開啟門一看,抓到一隻偷偷摸摸穿衣服準備溜回克拉克的小老鼠。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進去逼得人一路後退,直到小腿彎處抵住了床沿,威廉一時不慎摔倒下去,被人摸了摸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