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一個一塵不染的房子裡為什麼會藏著一個全是灰的儲藏室?裡面不應該是一些寶貝嗎?

他憤憤的從鼻子裡噴出灰,又不小心嗆住,灰塵漫天飛舞,他在裡面不停地咳嗽,眼淚咳出來又流不下去,臉上直接被灰堵住了。

“桑迪?你在做什麼?”

哈蒙德的聲音悶悶的,他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捂著口鼻,笑聲卻還是漏了出來,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外衣還沒脫下。

他另一隻手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盒子上印著“希爾斯特”的花字,身後半開不開的門還能看到一位年長的婦人,那婦人正張大了嘴,一臉震驚地看桑迪。

聽到哈蒙德聲音的那一刻,桑迪僵硬在原地,開門之前,他確實想過萬一男人半路回來用什麼藉口,但是,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至少得先等他咳嗽完。

“先生,咳咳咳,我,咳……”

話還沒等他說完,他感覺有隻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猛然發力把他拽了出去。

男人把盒子放在旁邊,長腿一伸,把桑迪撈了出來。

他帶著少年往門口走,很努力地忍住溢位唇邊的笑,腦海裡情不自禁構建畫面,一隻狡猾的小動物跳進了一個滿是灰塵的坑裡……

少年一邊咳嗽一邊跟他走,走出一路灰。

“抱歉桑迪,是我的失誤,我沒跟你說過,這裡有將近十年沒開啟了。”

被笑意浸染過的嗓音微微有些暗啞,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但是在桑迪聽起來,相當手癢。

桑迪恨得眼紅,他用力咬著牙齒,他仰頭,委屈巴巴地扯下眼尾,水汽暈滿了眼眸,眼尾紅紅的,全是委屈和控訴,他翹著嘴,準備敲詐一點安慰費。

“噗嗤”一聲,哈蒙德嘴角止不住上揚,他鬆開了握著少年胳膊的手,握成拳抵在唇邊。

後邊的中年婦人也忍不住笑開了,她眼睛笑得眯起來,眼角細密的皺紋顯現出來,滿是慈愛,手顫巍巍地遞出去一塊手巾。

“好孩子,先把臉擦一擦吧,這都成小花貓了。”

桑迪沉默地接過手巾,他覺得有點似曾相識,之前他常常往臉上抹灰是為了方便作案,也為了在街上不被認出來。

他忽然想起來與哈蒙德的第三次見面,那天晚上自己狼狽不堪,被追著跑了一路,好像也是臉上抹了灰的,而且似乎也接了帕子,他當時以為是給他擦汗用的,現在看來,起碼不全是。

:()壞傢伙他只想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