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陸楊喊住了,他戴起帽子,攏了攏斗篷,與白芊芊道了別,便邁出屋簷。 莫永拿著把油紙傘等在拱門那邊,見陸楊出來,忙開啟傘撐在他頭上。 順便給陸楊拍去身上的雪花。 昨日夜間便是下起了小雪,沒想到下到現在,小雪變得大了不少。 陸楊抱著暖爐,與莫永打了聲招呼,便沒有再說。 兩人沉默著往外走。 年假也是這幾日要放了,陸楊低頭看著地面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的白雪,想著再熬幾日,他便也能舒舒服服地在家歇著了。 這般寒冷天,皇上雖把上朝的時間出於人性調整了下,但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不說別的,就說這天,還暗得很,他爹孃這般早起的人,估計還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就他苦命,這般天黑就起了來。 日子的好壞都是對比出來的,陸楊倒是懷念起了在左春坊的幸福日子,不用上早朝不說,還能偷偷懶,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真是一朝好命一朝苦命,陸楊吸了吸被凍得沒有知覺的鼻子,幽幽地嘆了口氣。 說起來,當初皇上讓他去教欽天監的那一堆人,到現在還未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陸楊這會倒是希望他們能在收假的時候回來,這樣他也能過幾日的悠閒日子。 這會時辰其實也不算早,快到卯時了,但天確實是黑,加上還下著雪,莫永上車之後,吩咐馬伕慢點走,便把車上備著的被子蓋在陸楊腿上。 陸楊身子是不比以前了,雖然有了好轉,但畏寒的根是存留下來了。 手上雖然抱著暖爐,穿得也多,但他的唇色,卻還是透著白。 不過他也習慣了,並沒有透露過有關自己身子方面的任何情況,莫永見他穿得這般多,腿上又蓋著被子,倒是也放下心來。喜歡朕大意了,科舉狀元是條鹹魚()朕大意了,科舉狀元是條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