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與否不是你我說了算,王上既然說要米良入宮,我等今日就要將人帶走。”橫淮示意左右的禁衛軍動手。

米良初時還沒反應過來,兩名禁衛軍已將她逮住,她大呼,“放開!”

禁衛軍帶著人作勢要帶走,印昊身影一閃,從禁衛軍腰上抽了一把刀。

刀光一閃,兩聲慘叫傳出,地上留了兩隻人手,從手腕處齊齊切斷。

印昊暴怒:“誰敢再碰她!”

橫淮被印昊剛才如此快的身形驚得目瞪口呆,待他反應過來,指著印昊,“你,你,竟敢抗旨?”

印昊晃了晃手中刀,白刃紅血,實在��耍�嶧磁倫約旱氖忠脖豢常��κ棧厥幀K�愕轎辣�硨螅�翱怪疾蛔瘢�跎峽芍錟憔拋澹�恿妓�腥說男悅�寄馴!!�

“哈哈哈哈……”一陣朗笑大笑從旁側傳出,路伍從廊柱後走出來,“我還納悶那個昏君想幹什麼,原來就是想搶人媳婦……”

笑聲戛然而止,路伍厲聲道:“他還能幹出點更荒唐的事嗎?”

高顛大怒,“有沒有搞錯?要搶媳婦也要講個套路,老子爺爺是山匪,爹爹是山匪,老子都沒你們這麼無禮!直接送了話過來,就要我們把人送上,豈有此理!”

穀子挺身而出:“要帶走米良,我先倒下再說!”

勾連唾一口:“米良是我們延良的吉祥物,就你們那個熊樣,也想要,做夢!”

銀城呸一聲:“無恥之極!”

……

橫淮目露兇光,“你們敢辱罵王上!”

“罵他又如何?他本來就是個酒囊飯袋,腦子裡全是豆腐渣。聽聞這種搶人媳婦的事他沒少幹,去年看上了蒼陽城陸家已過門一年的妻子,陸家夫人聞訊逃走,結果他派重兵包圍陸家,捉拿陸家六十口人入獄,那陸家夫人才自願進了宮,半年後慘死宮中。此等荒唐事,天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路伍不懼,面上一橫,“我延良可不是陸家,不會隨便讓你們把人帶走。”

橫淮拔刀,“把這幫刁民統統抓起來!”

他早已料到這種事情難以順利實施,帶了一百多禁衛軍,一呼之下,兵士抽刀拔劍,直接砍人。

印昊把米良往後推一把,示意石頭將她帶走。他轉了轉手中刀,白色亮光旋轉如光圈,隨即身形一動,直接衝出十幾米,所過之處,兩邊的禁衛軍全部躺倒。

宅子周圍跑出來不少人,不消片刻,禁衛軍大部分人已喪命。隊長橫淮輕傷,雙目驚恐,聲音哆嗦,“饒命,饒命。我也是奉命辦事,要是帶不回人,王上會要我的命。”

印昊斜他一眼,“既然你反正都要死,那我成全你。”

言罷,手中刀被扔出,直直穿過橫淮的身體。

抗旨不遵,殺朝廷來使,其罪足以讓朝廷把聊山之人統統抓起來,全部砍頭。

印昊下令:關山門,延良全面警戒。

夜晚的風穿過重重山峰,掠過樹濤林海,從遠處呼嘯而來,穿過延良城大街小巷時發出低嗚聲。

印昊站在延良城最高的樓上,臨風而立,衣袍翻飛。他看著城內燈火,面色隱於黑暗之中,這片充滿希望的土地,是他和自己的兄弟們一點一點建設而成,從蠻荒之地到今夜的燈火千盞,融入了他們多少希望和夢想。

米良拾階而上,她站在他旁邊,周圍的燈火恬靜柔和,天上繁星時明時滅,而人間燈火長存溫暖。

“遺憾嗎?”良久,米良出聲。

“我本想把延良建成一方樂土,富庶安穩。但是,今日之後,延良將失去交通要塞的地位,戰火將會在這裡點燃,也許以後這裡會血流成河。”印昊的聲音在秋風中帶了微微涼意,“定然是遺憾的。”

他微微偏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