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與心凌合二為一,即便對範閒的兄妹情誼並未減少,卻也不會對他的所有事都關心了。

畢竟總得來說,主事更多的,還是心凌。

不說心凌的歲數更大,經歷更多,單說平均資訊量,現代人心凌畢竟要比古代人若若的資訊密度大一下。

這也是若若與旻科單獨相處的時候表現的更加大膽的原因。

這一趟穿越,不止心凌突破了命運的束縛,若若同樣衝破了命運軌跡。

原估計中,若若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有點兒類似於工具人,好似專為範閒預備的,幾乎把哥哥的意志當成人生宗旨,有用的時候出場晃盪幾下,沒用的時候,幾乎一兩百章都沒出現。

這一次若若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很認真地在練武。

不是因為旻科這麼說的,而是因為她確是這麼想的。

他在為出遊做準備。

不是為了周遊世界,是為了周遊多個世界。

她要陪旻科去往時間的盡頭。

旻科有跟她說過,其實她用不著這麼辛苦。宇宙中的世界浩如煙海,比恆河之沙還多,總能找到讓她不這麼辛苦就可以強大起來的方法。

但是心凌仍然堅持鍛鍊,“因為我要陪阿科到永久,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

旻科雖然捨不得自己的姑娘辛苦,卻不會封建家長似地否定她的做法。

他真的愛慘了這個純潔清明的靈魂。

有時候他甚至想著有沒有一種方法讓二人的靈魂融成一個,從此不分彼此。

他心裡這樣想著,卻不會這樣去做,那當然是自私無比的想法,便是再愛對方,甚至恨不得吞下去,在心上挖一個窟窿塞進去,卻也不能讓靈魂融成一個。

那就不是兩個人了。

愛應該是平等的,是溫煦的,是不被束縛的。

旻科對心凌的愛,對若若的愛,對她們靈魂中的唯一的那份喜愛,已經遠遠超過了男女之情。

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變態。

但是他又是自得的,他自得地覺自己已經脫離了低階趣味,脫離了肉身皮囊的束縛。

他清楚地知道,他很享受並且期待著把姑娘家嬌柔的身軀抱在懷裡,卻也清楚地知道,他並不急色於在生物學意義上擁有姑娘的肉體。

記得有人說過,愛,是做出來的。

旻科是拒絕承認這一點的。

他不禁想起賈寶玉的一句話,女孩子是珍珠,生了孩子的女人是魚眼珠子。

所謂魚目混珠是也。

旻科變態地認為,生物學上的愛是有極限的。

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在現代社會會被一些人批判為yy,批判為不切實際的空想。

這正是他得意的地方。

他在現代社會找到了願意用心用靈魂愛一個人的伴侶,靈魂伴侶。

靈魂伴侶,人們用來做比的形容詞,在旻科這裡是個名詞。

他有時也會想他如此發狂地喜愛著心凌,或許是因為心凌能彌補他心靈上的缺憾。

他又想,他的靈魂有缺憾嗎?

好像沒有。

他其實只是單純地喜愛矇昧之中那難得的明珠。

感謝編劇,感謝導演。

感謝一切與心凌相關的設計者,感謝他們給她明珠般的品格和性格。

旻科兩人表現出的不在意,讓範閒有點兒難繃,“秘密,葉輕眉,我媽,留給我的秘密,你們難道就一點兒不好奇嗎?”

若若是真的在努力練武,如今已經過了二品,往三品努力,敷衍地對自己的哥哥送上一個微笑,繼續抖劍飛刺。

旻科畢竟被範閒欺在身旁,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