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科愉快地說:“要說快啊,還得是沒有人在後面拖累的。”

雲之瀾持劍的手離開了。

脫離了他的身軀。

噹啷!

從來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的劍以後哪裡也顧不得了。

範閒驚得眼珠子差點飛出來,竟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人也結巴起來,“你,你廢了他的手。”

旻科輕鬆地說,“不是,我廢了他的人。”

他的飛劍剛才跳動了兩下。

一下,斬了雲之瀾持劍的手。

一下,點在雲之瀾氣海丹田。

被無數人吹捧的四顧劍首徒,廢了。

畢竟,旻某人向來沒有給敵人留下報仇機會的習慣。

至於為什麼不殺,自然不是捨不得,而是有用。

還需要雲大家替他揚名呢。

手腕被斬,血流如注,若是不能及時處理,距離死亡也就那麼幾分鐘。

“不去幫忙?”

“那不是有人來了。”

東夷使團追著來看熱鬧的人估計打死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愣是原地愣了好大一兒,才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給臉色死灰的雲之瀾包紮止血。

這些人,看向旻科的眼神透露著各種情緒,有憤怒的,有仇恨的,有震驚的,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

或許在他們眼中,得罪了四顧劍,旻科已經是個死人了,只是或早或晚罷了。

不論東夷城的人是何樣神情,圍觀的慶國人只有一種情緒,高興。

興高采烈!

不論旻科是誰的人,總歸是個慶國人。

一個慶國的年輕人,用他們沒看懂的武功斷了四顧劍首徒的持劍手,說明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比雲之瀾還厲害的人,一個超越一般武者太多的九品上大高手。

不論眾人與他認識不認識,慶國多了一個九品上的高手,總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人們突然發現,這個以前從未聽說過的,不知道從哪裡崩出來的年輕人,竟然隱隱成了慶國宗師之下的武功第一人。

旻科毫無意外成了小范詩仙之後又一個高熱頭條。

很快,他的身份背景就為很多人所知。

人們背地裡難免腹誹,老天也太過偏袒范家了。

有了範閒這樣一個文武雙全的詩仙還不算,竟然還有旻禾鬥這樣神仙人物主動送上門,還有天理沒有了。

這旻科旻禾鬥竟然與範閒範安之是打小起的朋友。

難道儋州港那個小地方真就這麼人傑地靈?

一時間,儋州港,這個因為貿易南移而逐漸安靜下來的海港小城竟然因為絡繹不絕跑來來探秘外來者假假的繁榮了起來。

這些事情都與旻科無關,他仍舊每日陪若若練武彈琴,日子過得好不逍遙。

…………

“老旻,”範閒似乎在斟酌怎麼開口,“我那天夜闖入皇宮,是為了去拿一把鑰匙。”

,!

旻科與若若對視一眼,該幹嘛幹嘛,練武的練武,彈琴的彈琴。

範閒一愣,“你們就不好奇嗎?”

旻科抄書抄到了範閒下降南,這之前的事情,若若自然也知道。

已經知道的事情,自然沒什麼好探究的。

再者,不論是心凌還是若若,全都不是好奇心爆棚的人,都是非常容易滿足的人。

若若如今有旻科陪著,一顆心早拴在愛人身上了,對範閒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關注了。

原軌跡中,若若幾乎是範閒的腦殘粉,是因為被範閒開了心智之後的若若看誰都覺得無趣,自認喜歡與同他有共同話題的範閒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