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神識一動,開天斧瞬間祭出,只見他輕輕一揮,蘊含著強大雷電的斧刃劃破虛空。

斧刃所過之處,大殿裡面的牆壁和地面都被劈出一道道裂痕,閃爍著令人心悸的電弧。

隨著斧刃的揮動,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點燃,化作熊熊火焰,與雷電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絢爛的景象。

在坐的眾神皆面露驚愕之色,那天將臉色也變得陰沉,感覺自己的臉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冷哼一聲坐了下去。

這時,坐在高臺上的玉帝,目光深邃的掃視了眾神一眼,雖然心裡有些不喜那位天將挑釁自己孫兒,但見到夜無痕的反擊後,他的心情又好了很多。

“哈哈,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都隨意些,就當是自己的家宴,不必拘束。”

見氣氛有些尷尬,玉帝很合時宜的冒了一句,在坐的眾神那個不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精,既然玉帝已經給了他們梯子,自然很有眼力勁的順著臺階下。

頓時,大殿上又開始熱鬧起來,夜無痕也不動聲色的收起開天斧,神色平靜地回到座位上。

酒過三巡,一些仙家已經不勝酒力,玉帝見時辰也差不多了,這才口開放人,大殿裡不一會的功夫就走了一大半。

夜無痕也趁機想溜,剛站起身,玉帝就懶洋洋的冒了一句:

“痕兒,爺爺有些頭疼,你過來扶朕回 寢殿休息。”

剛剛邁開腿的夜無痕,頓感一身惡寒,揉了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才將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這老傢伙還真讓人不省心,就他的修為喝八百壇酒也不可能醉啊!恐怕是不想讓自己離開吧,這阻止自己的理由,找得可真蹩腳。”

他癟了癟嘴,在心裡嫌棄的想道,不情不願的向高臺上走去。

“唉!歲數大了,喝點酒就頭疼,眾位愛卿隨意,朕就不奉陪了。”

玉帝擺了擺手,還裝模作樣的揉了揉額頭,才在夜無痕的攙扶下慢慢向後殿走去。

“小子,別一副吃了蒼蠅似的,你回神族也有十幾年了,也該收收心,熟悉一下神族的風土人情,一天天的就老想著往外跑,你可別忘了,這兒才是你的根。”

剛走進寢殿,玉帝的老臉就沉了下來,看著夜無痕的眼神變得銳利。

“哼!我從小到大沒有父母在身邊,都是一個人過的,天為蓋,地為床,您現在說神族是我的根,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夜無痕不屑的冷啍一聲,倔強的不去看他的眼神。

“你……”

玉帝的火氣頓時噌噌的往上冒,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強壓住心裡的怒火質問道:

“你這是在怪朕嗎?你可知道,你的母親身上流著魔族人骯髒的血液,她根本就不配入我神族的門,你父親被她矇騙才犯下大錯,難道朕懲罰他錯了嗎?”

聽見他理直氣的質問,夜無痕心裡的火也冒了出來。

“您難道沒有錯嗎?既然您花了幾萬年收復了六界,那這六界的人就都是您的子民,不應該一視同仁嗎?,您卻嫌他們的血液骯髒,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仁君所為?”

夜無痕也憤怒的質問道。

玉帝被氣得渾身發抖,手指指著夜無痕卻說不出話來。

就在祖孫倆僵持不下之時,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陛下,大事不好,在魔域森林發現了大量的魔族人,附近有很多村莊,遭到他們的攻擊,村民們死傷無數。”

探子剛慌張的稟報完,玉帝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怒瞪了一眼夜無痕,涼涼的口開說道:

“看吧!這就是魔族人幹出來的事,我不喜他們,難道不對嗎?”

夜無痕頓時無語,臉色變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