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封信代表著什麼,前者必然是一條艱難無比的道路,後者卻不過是苟且偷生。可父母尚且枉死,她又怎能苟且度日呢?

郭幼南捏緊信件,眼中閃過決然:“我選荊魚將軍。”

明期微微挑眉:“為何?”

郭幼南咬牙切齒道:“只有在戰場上,才能最快學到殺敵復仇的本事。”

明期頷首:“也好。明日我便安排你出發。”

郭幼南從床上驚醒,看著陌生的帳定,才意識到的自己已經平安到達幽州。

自離開京都起,那火光沖天的噩夢便一直纏著她,夜夜不得安寧。

她原以為到了幽州,見了荊將軍會好一點,可是荊將軍……

郭幼南看著外面漸起的陽光,深吸一口氣後走出營帳。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荊魚實在憋得厲害,儘管身體狀況不允許她過度用力活動,但僅僅只是出來走動一下,應該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吧?畢竟,如果繼續待在這狹小的帳子裡面,恐怕真的會出現什麼意外呢!

荊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彷彿要抵禦外界一切可能的侵襲。就連那雙明亮的眼睛,也都被一層薄薄的紗巾所遮蓋,只留下了兩條細細的縫隙,用於觀察周圍的環境。

“嘶——”荊魚肩上的傷口還是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主要還是因為她也沒想到就出來這麼一次還遇見人了。

郭幼南見狀趕忙走上前去扶住荊魚:“這位將軍,您受傷了不宜亂動。”

荊魚輕輕推開她:“無礙,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郭幼南心中敬佩油然而生:“將軍這般堅韌,幼南佩服。”

“幼南?你是旖娘子說的那位郭姑娘?”荊魚打量著她,倒真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從京都來此,定受了不少苦。

“正是!將軍知道?”

“當然,我是女將,旖娘子同我們說了要照顧你。”荊魚說道。

“旖娘子心善!”郭幼南輕笑道。

“但她卻沒有說,你為何來此?軍營之中倒不似你這樣的大家閨秀來。”

“將軍認為我不該來嗎?”郭幼南垂下頭,有些落寞,“可我有必須留下的原因!”

荊魚當然知道是何原因。

”只是可惜荊將軍……“忽然郭幼南眼睛一亮,雙眼如同滿天星光璀璨,”不知將軍可否傳授幼南武藝?”

荊魚愣愣的看著她,微微一笑:“你這嬌弱模樣,吃得了苦?”

郭幼南眼神堅定:“只要能報仇,再苦再累幼南都不怕。”

荊魚挑眉笑道:“好啊!明日起,每日卯時來找我。”

………………

:()錦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