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索性破口大罵起來,弄得阿秀委屈地嚶嚶哭起來。導演惱火地大喊道:“算了,今天不拍了,收工!”

田之雄向阿秀走過去,阿秀的淚眼頓時迸發出希望的光芒,“阿雄哥,你來了,咱們快走吧,一會兒那幫人就來了。”

田之雄笑了笑:“阿秀,沒事,有我呢。先介紹我去見見導演吧。”

阿秀領著他到胖胖的導演面前。田之雄客氣地伸出手:“李大導演,久仰!我姓羅。”

李導演手都沒伸,只翻了翻白眼:“你是陳黛芳的家人?”

田之雄沒計較李導演的怠慢,徑直說到:“聽說李導在這裡拍戲遇到些麻煩?”

李導演這才認真上下打量了一下田之雄:“怎麼?小兄弟,你也是社團的?”

田之雄不置可否,接著說:“我可絕不允許讓我這妹妹去給那些混混陪酒!”

李導演一下火了,沙啞的嗓子嚷道:“你以為我願意啊!你有本事去找水房的兄弟說去,跟我說有什麼用。”

田之雄兩眼緊盯著導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把經過講給我聽,什麼人?老大是誰?晚上的壽宴在哪裡?越詳細越好。”說罷,扭過頭,語氣溫柔地說:“阿秀,你先去卸妝,我跟導演聊聊,去吧,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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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經江湖的導演看著眼神凌厲的田之雄,心裡有些發怵,語氣緩和了不少:“兄弟,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也不知道你的能耐,如果你能擺平,那我真是求之不得。請這邊坐,我講給你聽。”他把田之雄領到一旁坐在道具箱上,叫過一個人來,介紹道:“他是製片,我們一起說。”製片眼神陰鬱,只點了點頭,抱著雙臂站在一旁。

李導演無奈地說:“我在香港拍了十幾年電影,什麼人都見過,什麼事情都經過,也常被人收陀地費。但是,這次在這裡拍《梁祝》,深水埗水房的兄弟太過分了。第一天就上門獅子大張嘴,第一天要五千,然後每天要交一千陀地,後面拆佈景還要三千佈景費……唉,老闆給的預算就這麼多,時間又緊,春節必須上映,兄弟,你讓我怎麼辦?今天早晨又來說,晚上他們老大辦壽宴,指名要鄭莉莉和陳黛芳去祝壽陪酒……,香港有些爛仔不上臺面的,去了能不能完璧歸趙還真不好說,不信你問他。”一邊的製片沒吱聲,只點了點頭。

田之雄問:“你們老闆在電影界鼎鼎大名,想必也是黑白通吃,這麼不給他面子,他怎麼不出面擺平?”

李導演苦笑道:“水房只是當地的小社團,他要是找和勝和、14k出面,那不是欠下了更大的人情,那都是錢啊!”他看了眼製片,住了嘴。

田之雄站起身:“我有數了,他們晚上的壽宴在哪裡?”

製片狐疑地看看田之雄:“晚上7點,粵港酒樓,離這裡不算遠。兄弟你不會要演一出《單刀赴會》吧?別弄得不可收拾,到時拍不了片,我們跟老闆沒法兒交待。”

田之雄笑了笑,低頭看了眼手錶,“電話在哪兒?”

他打完電話回來,阿秀已經卸完妝過來等他了,一身淡綠色的連衣裙,彷彿讓片場都亮起來了,只是一臉的焦慮和愁容。

“十幾分鍾以後,有輛車來接我,導演,您跟我一起去吧。”

阿秀急急地說:“阿雄哥,我要跟你一起。”

“阿秀,收工了,你回家陪陳伯去吧。”

“不,我在這兒等你!”

田之雄無奈點點頭:“好吧。”

:()那些往事並不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