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夜一的手,按著腰間的長光站起身來:“彩頭什麼的無所謂!四楓院隊長你不要攔我!我要把這個包子打得——”

“——你說誰是包子呢!”

“誰應誰就是啊!”

“真田由依,你給我站在那裡不許跑……!!!”

(二)

“叮”地一聲,白瓷輕觸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響,墨綠色長髮的少女仰起頭,學著身側四楓院夜一的模樣,毫不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甘冽清香的美酒帶著微微刺痛舌尖的辛辣順喉而下,那柔和美妙的口感讓人回味無窮,四楓院夜一無比享受地喟嘆出聲,直接無視了朽木銀嶺微微有些發黑的臉色,抬手就又抓住了下一個瓷瓶。

曾經手握一雙白刃,單槍匹馬,沒有任何靈力就輕輕鬆鬆斬殺了不知道多少隻巨人的調查兵團精英兼前憲兵團副團長,對上一個還連血都沒見過、只會在清風徐徐的庭院裡揮揮木刀的貴族小少爺,孰勝孰負——這個問題問出來,估計就是嚴肅如埃爾文都能被逗笑。被惹火的由依少女幾乎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將頑強不屈的朽木家小少爺放倒了五六次,而朽木家的酒窖也因此遭逢大劫,幾乎被四楓院夜一翻了個底朝天,連朽木銀嶺爺爺的爺爺親手製作的風花釀都被抬了出來——自從十幾年前在山本總隊長的千年壽宴上嚐到,四楓院夜一幾乎沒有一刻忘記過它的滋味兒。

相比於四楓院夜一的趨之若鶩,雖然真田由依的酒量足以灌倒半個調查兵團,但她本人對酒的興趣倒也不是很大,之所以跟著一起豪飲,那是因為她對於朽木白哉那黑的比他爺爺大人要明顯一百倍的臉色十分感興趣——

“你這傢伙……”看著眼前墨綠色長髮的少女再次揚起頭,彷彿喝水一般將那度數極高的風花釀一飲而盡,然後將空瓶丟給侍女,朽木白哉頓時有些瞠目結舌,幾乎是下意識地道:“這麼能喝,真的是女人嗎……”

“……”拎起酒瓶的動作頓了一下,由依抬起深藍色猶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緋紅色的唇因為沾上了酒水,在皎潔明亮的月光下閃過些許水澤明亮的微光。趁著朽木銀嶺正被夜一勸酒,墨綠色長髮的少女微微傾過身子,乍然湊近了少年的耳邊,沾了酒帶著三分醉意顯得有些異樣低啞的嗓音帶著三分笑意——“怎麼,你……想試試嗎?”

少女墨綠色的長髮在漂亮乾淨的臉頰邊自然垂下,眼角淡金色的花型胎記若隱若現,風花釀的清香伴隨著她近乎吐息一般壓低了的聲音擦過耳邊,那樣刻意帶著些許戲謔的笑音讓少年幾乎瞬間就漲紅了臉——自由生長在朽木家這樣的環境裡,除了四楓院夜一,真田由依還真是第一個敢這麼調%戲他的異性。白哉少年被驚得整個人向後倒去,雙手撐著身後的地面,看著對面幾乎是下一秒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的清秀少女,憋了半天方才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

“誰!誰——想要試試!問出這種話真田由依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誒?什麼是不是女人……”唇角還帶著尚未完全褪去的笑意,由依沒有絲毫異樣地坐回了原處,對著咬牙切齒的白哉少年搖了搖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瓶,深藍色的眼眸中滿是無辜和疑惑,“我只是問問朽木少爺想不想試試風花釀而已……難不成你想到了什麼其他不好的事情嗎~”

——故意的!故意的!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被對手這樣的無辜的神情噎得胸口發悶,朽木白哉想要拍案而起又覺得哪裡不對,只好憤然恢復了原本高冷的坐姿,滿眼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身為朽木家下任的當家,我必須時刻保持冷靜,酒這種東西——”

“原來如此,只要一點點小酒就可以讓朽木家下任當家失去理智啊……”

“……區區這點酒算得了什麼!不管喝多少瓶都不會有事!!真田由依!本少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