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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準備好好教訓一下來人,嘴巴里的那句:“究竟是沒有規矩還是沒有腦子。”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看到離淵白著一張臉,懷中抱著臉色更為蒼白的昔蕪,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瞧見昔蕪滿身是血,七夜怒了,眼睛頓時滲出幾點血絲,望向離淵,幾乎是衝他喊道:“她怎麼會弄成這樣!”
昔蕪滿身是血的狼狽模樣,在這之前,他只見過一次。便是在神女花璟跳下誅仙台後,他在榴花樹下遇見她的那一次。
“先救她。”這三個字,是吩咐也是請求。離淵抱著昔蕪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骨節泛白。此刻,他比七夜更為憤怒。可他必須先確保昔蕪無事,他不能,也絕對不可以,再讓她在他面前消失。
七夜捏了捏拳頭,眼中的血色退去,厲聲衝跟在離淵身後神色慌忙的婢子喊道:“叫初一十五給我馬上滾過來!”
大抵是從未見過盛怒之下的七夜,那婢子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七夜示意離淵將昔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榻上,看著昔蕪胸口那一片猩紅,七夜蹙眉,陰沉不悅。他沉聲道:“她胸口的女媧石被人拿走了。”
“女媧石?”離淵伸手接過婢子遞來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替昔蕪擦去臉上的血汙,手中動作不由一頓。
“確切來說,是女媧石餘下的一小塊碎片。”七夜知道離淵在疑惑什麼,他一面在婢子的服侍下套上自己外衣,一面看離淵說道:“若是神仙妖怪,沒了心也不打緊。可當初我撿到花花的時候,她沒有了內丹,法力修為也少的可憐。身上的傷養了兩年多都沒有痊癒,病情也總是反反覆覆的,我便尋了那玩意嵌在花花的胸口裡。”
“其實,這一小塊女媧石,靈力本就所剩無幾,我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夠幫昔蕪撐到什麼時候,原本我想著時間還長……我總能替她再找到一塊,可是現在……”
話未說完,初一直接用法術竄了進來,原本還是笑得一臉溫雅,卻在順著七夜和離淵的目光看到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的昔蕪時,神色一緊。不用七夜吩咐,便上前兩步,抬手撫上昔蕪的額頭,將神識探了進去。
“怎樣?”七夜問道。
“不太好。”初一搖了搖頭,縮回了手,沉吟半餉轉頭看向七夜道:“雖然能醒過來,可是聖君您也知道,這些年若是沒有這一小塊女媧石撐著,花花的身體扔凡間都是個病癆。”
初一嘆了口氣,道:“這麼些年,女媧石早就和花花血脈相連,成為了她身體裡的一部分,現在女媧石被人挖去……只怕……而且,那塊女媧石早已日漸衰弱,便是找回來,對花花來說也也沒有當初的用處了。”
“如今之計,要麼找到新的女媧石,要麼給昔蕪找一顆心。”
離淵看向初一,沉聲道:“在哪能夠找到女媧石?”
“若是知道女媧石的下落,又怎會有今日的局面。”回答離淵的是七夜。早在將這一小塊女媧石嵌到昔蕪心裡的時候,七夜便想方設法地替她尋找下一塊碎片的下落。
可惜,一直一無所獲。
那麼,要讓昔蕪活下來,便只能替她尋找一顆心了。
七夜問初一道:“你說的心,恐怕不是一般的心吧?”
“必須是一顆不老不死的長生之心。”頓了頓他道:“不過你我不行,我們是魔,妖魔之心與花花的身體非但不能相溶,反而會遭反噬。”
“你的意思,這顆心必須來自天族?”望向昔蕪緊閉的雙眼,離淵問道。
“也不盡然。只要是長生不死之身,非妖魔邪族一道,神仙,修羅,精靈,無一不可入。”初一抬眼望向離淵,那一眼意味深長,他道:“當然,也包括修道之人。”
聽完初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