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坐在房內閒聊,一名衙役稟報,“楊總管來了!”

“快請!”

門開了,楊元慶快步走了進來,大笑道:“博生兄既來,為何不去軍營,還擺出架子,讓我來見你?”

楊元慶和韋嗣雲關係極好,兩人共事多年,配合非常默契,韋嗣雲也笑道:“為何你就不能給我個面子,來見見我?”

“我這不是來了哦……”

兩人大笑起來,韋嗣雲一擺手,“元慶請坐!”

兩人坐下,趙縣令和張庭知趣地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他們兩人,韋嗣雲沉吟一下道:“我先要感謝豐州軍剷除了劉迦論的亂匪,解除我們一大心腹之患。”

“劉迦論的亂匪也影響靈武郡嗎?”楊元慶笑問道。

韋嗣雲點點頭,“應該說成脅到靈武郡,雖然他們大隊人馬還沒有殺來,但小股軍隊卻時常來騷擾,嚴重影響到了靈武郡的農業生產。”

說到這,韋嗣雲又嘆道:“劉迦論的威脅是一方面,還有奴賊白瑜娑的騷擾,這些亂匪不事生產,以搶掠為生,對靈武郡影響很大。”

“韋兄需要我做什麼嗎?”

韋嗣雲沉思不語,其實他是希望楊元慶能出兵剩滅白瑜娑亂匪,但他又擔心和楊元慶接觸太深,會觸怒聖上,猶豫良久,他緩緩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和你談一談,我希望豐州軍不要太過於和朝廷對抗,至少能保持表面上的容和,雖然朝廷對豐州禁運,但我想靈武郡也能給豐州提供一點幫助。”

其實就算韋嗣雲不來,楊元慶也會派人去把他請來,他已經派出使者,去附近幾個郡,把太守們都請來,楊元慶準備和他們開一個會,達成一些默契。

在關北所有的郡中,他最重視靈武郡,不僅靈武郡是進攻豐州的橋頭堡,戰略位置極其重要,更重要是靈武郡是整個關內北部人口最多,農業最發達,楊元慶異常重視,雖然暫時還不能佔領靈武郡,但至少要把靈武郡划進豐州的勢力範圍。

現在韋嗣雲提出可以在朝廷禁運上幫助自己,也正中楊元慶下懷,他笑了笑道:“其實豐州基本上能自足,只希望韋太守能保證豐州的礦石船順利透過靈武,另外豐州也準備向鹽川、延安、雕陰等郡提供糧食援助,也主要是透過水運,這些都需要靈武郡配合。”

“船隻過境沒有冉題,我完全能支援。”

韋嗣雲站起身道:“如果元慶沒有別的事,我打算連夜再去了。”

“韋太守不妨後天再回去。”

韋嗣雲一怔,“為何?”

“明天下午或者晚上,關內北部各郡太守都會來這裡開會,大家將商量共同防禦亂匪的具體辦法,我希望靈武郡也加入到聯合防禦中來,共同對付白瑜娑亂匪。”

韋嗣雲臉上慢慢露出一絲苦笑,他終於明白楊元慶的策略了。

次日傍晚,在楊元慶的軍營內,來自鹽”郡、靈武郡、延安郡、朔方郡、雕陰郡、榆林郡的六郡太守聚集一帳,參加由豐州總管楊元慶主持的關北剿匪會議。

這次楊元慶以兩萬豐州精銳全殲劉迦論的十萬亂匪,屠殺造反者七萬人,手段之兇狠;令各郡官府都心驚膽戰,一方面他們感激豐州軍給他們剿滅匪患,出於一種最基本的感恩,他們也應該給楊元慶面子,出席這次會議,另外一方面,豐州軍已經進入關北,那將來關北各郡該何去何從,事關各郡的命運,他們也極為關心。

楊元慶站起身笑道:“感謝各位太守能前來參加會議,劉迦論部亂匪已經被殲滅,豐州將緊急拿出十萬石存糧,支援各郡用於賑災,賑災之糧已經在路上不日將抵達鹽……”郡,屆時各郡糧食分配和賑災之事將有豐州總管府張司馬全權負責。”

張庭站起身,向大家點頭致意,六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