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僕之孫,既然如此,那為何把晉王扯進去,我聽說晉王當時也才現場。難道賀若弼不知道,晉王在場而動武,那就變成行刺,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還都不懂嗎?”

“是賀若弼大意了,他沒有想到晉王會送楊元慶,而且他事先也有所探查,卻沒有查到,馬車裡坐的竟然是晉王。這也是賀若弼命該如此。”

宇文弼不敢告訴裴矩,這是一個圈套,如果說了,裴矩恐怕就不會幫他了,宇文弼又道“其實賀若弼魯莽,那是他咎由自取,我們並不關心。關鍵是他竟然把獨孤大將軍和元壽他們牽扯進去了,現在獨孤兄弟被抓,元氏兄弟被抓,nong得人心惶惶,他們其實無辜。作為同僚,我們應該替他們說幾句公道話,裴賢弟以為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裴矩便完全明白宇文弼來意了,就是想讓自己替獨孤羅他們說說情,但裴矩不知道,宇文弼是專mén來找自己,還是自己是眾人說情者之一,做一個聯名上書之類,他便笑問道“那需要我做點什麼呢?”

其實張瑾的意思,遷都之事最好找宇文述去說情,而且宇文弼和宇文述是同族,說情的效果會更好,但宇文弼卻很瞭解宇文述此人,讓宇文述去說情,最後的結果很可能非凡救不了獨孤羅,宇文述反而會落井下石,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不可信任。

宇文弼和裴矩的關係很好,而裴氏兄弟最近深受聖眷,在聖上面前說話很有份量,讓他做中間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宇文弼便笑道“其實那天朝堂上談論遷都之事,並不是說大家反對遷都,只是覺得太倉促,聖上剛剛即位就要遷都,大家都擔心聖上是一時興起,沒有意識到遷都的重要,如果聖上能夠考慮周全,我想大家都會心平氣和地坐下商議,想請裴賢弟替我把這個意思轉達給聖上。”

裴矩心中跟明鏡似的,聖上果然有手段,略施小計便讓關隴貴族們屈服了,裴矩是河東士族,他對遷都持中立態度,不過有一點,遷都後,關隴貴族的勢力肯定會下降,那麼此消彼長,北方士族的影響力就會加大,遷都對裴閥有利。

既然關隴貴族們屈服,那他也願意做這個中間人。

“好吧!我可以去聖上說一說,不知公輔兄希望我什麼時候去?”

“事態緊急,我希望裴賢弟現在就去。”

御書房裡,楊廣剛剛用完晚膳,他和往常一樣,又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摺,他每天都有大量的政務要處理,使他這個皇帝做得頗為辛勞。

此時,楊廣正在聽取刑部尚書張衡彙報,張衡負責審理賀若弼刺殺晉王案,他非常得力,一切都按照楊廣的意思處理得妥妥帖帖。

“殿下,元胄也承認了他參與了謀殺晉王案。”

“獨孤氏呢?還有元壽,他們承認了嗎?”楊廣又問道。

“獨孤羅和獨孤整都不肯承認,元壽說如果陛下想讓他承認,他就承認。”

“是嗎?此人倒ting圓滑。”

楊廣笑了笑,接過他們的供詞看了看,獨孤羅的供詞用血寫成,‘無罪!’兩個字,殷紅的血格外刺眼。

獨孤整的供詞卻寫了很多,前因後果,寫得清清楚楚,最後寫道‘臣贊成賀若弼殺楊元慶,此行為不當!但刺殺晉王,絕無此心,望陛下明察。’

張衡小心翼翼察言觀sè,他見楊廣語氣雖然隨意,但還是掩飾不住他心中的不滿,張衡連忙道“陛下,臣可以保證,明天天亮前可以重新拿出他們的口供,一定讓陛下滿意。”

楊廣沉思了片刻,就在這時,宦官在mén口稟報,“陛下,黃mén裴shi郎說有重要事情求見陛下。”

“宣他覲見!”

楊廣還需要再考慮一下獨孤羅等人的事情,便對張衡道“你在外稍候片刻,朕再考慮一下,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