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毫無道理的邏輯,瓦庫連丘克和其他水兵的表情都變得憤怒。

這話還能算是人話嗎?

水兵們完全無法理解。

“......不,我拒絕。”

“你說什麼?”

“我拒絕。”

最終,長期艱苦的艦上生活和漫無盡頭的對峙讓瓦庫連丘克的精神承受到了極限,他終於爆發了。

忍耐的弦被徹底繃斷,他直視著平日連目光都不敢接觸的吉利亞羅夫斯基副艦長,堅定地說道。

面對瓦庫連丘克的反抗,認為只有將水兵當成牲口驅使才能讓艦船運轉的吉利亞羅夫斯基,臉色頓時氣得青一陣紅一陣。

“你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立刻去盛紅菜湯,塞到嘴裡!”

“如果你想強迫我們喝那種東西副艦長你就先喝啊!你喝了,我們也喝!”

“沒錯,你先喝啊!”

“難道你打算讓我們吃連你自己都不敢碰的東西嗎?!”

平日裡對吉利亞羅夫斯基副艦長充滿不滿的水兵們紛紛響應瓦庫連丘克的憤怒,從四面八方喊了起來。

然而,吉利亞羅夫斯基並沒有按照水兵們的要求喝紅菜湯。

“你這混蛋!”

“啪!”

他選擇了他熟悉的方式。

暴力。

“砰!砰!”

“竟敢頂撞身為副艦長的我,今天我就讓你明白該如何正確對待軍官!”

“呃啊!”

吉利亞羅夫斯基副艦長用拳頭狠狠地打向瓦庫連丘克的臉,將他打倒在甲板上後又毫不留情地用腳踹了過去。

瓦庫連丘克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幾聲,便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住手吧,副艦長!”

“再這樣他會死的!”

實在看不下去的幾名軍官擔心這件事若傳到以脾氣暴躁聞名的羅傑特溫斯基海軍上將耳中會引發大麻煩,連忙試圖阻止副艦長。但即使如此,吉利亞羅夫斯基在將瓦庫連丘克暴打了一頓後,怒火依然未消,對水兵們吼道:

“立刻去重新領飯!誰敢不吃紅菜湯,就按違抗命令處理,全部槍決!”

“!!!”

聽到“槍決”這個詞,水兵們全都僵住了。

副艦長並沒有權力槍決部下,更何況即便是嚴厲的羅傑特溫斯基海軍上將也從未對下屬施行過處決。但大多數不識字的俄羅斯水兵對此一無所知。

衝突瞬間爆發!

“cykaБлrть!(俄語粗口)”

“你們真當我們是擺設嗎?”

“我們也是人你們這群混蛋!”

甲板上的寒意馬上被怒火取代。

水兵們包圍著吉利亞羅夫斯基副艦長和其他軍官,喊罵聲和怒吼聲不絕於耳。

“什,什麼!立刻給我退下!”

以為威脅槍決就能嚇退水兵的吉利亞羅夫斯基副艦長,看到水兵們反而起了譁變,驚慌失措地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了他們。

然而,這隻會讓局面更糟。

“開槍啊!混蛋!開槍試試看!”

“你......你們......”

“砰——!”

在槍口的威脅毫無作用的情況下,怒火中燒的吉利亞羅夫斯基終於扣下了扳機。

然而,還未等他的手槍噴出火光,一聲槍響傳來,吉利亞羅夫斯基副艦長便胸口中彈,鮮血四濺,直接倒在甲板上。

水兵們轉頭一看,發現魚雷兵長阿法納西·馬秋申科(Afanasi matushenko)手持一支從“波將金號”軍火庫中拿出的步槍,正對著副艦長剛才所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