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與他有矛盾的清廷重臣莫洛,吞併了對方的人馬。

實際上,這就充分顯示王輔臣的目光有多麼的短淺。無論最後誰勝,都饒不了王輔臣。

最終,王輔臣在勢窮之下,遣散兵卒,把自己的家財分給他們。

吩咐自己親兵在他酒醉之後,用桑皮紙噴酒,蓋住口鼻,一層層覆上。以這種酷刑般的悲壯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勇猛,敢戰,能打,短視,可為將,但不可獨鎮一方。

朱由哲迅速給王輔臣進行了蓋棺定論。

同時,朱由哲從王輔臣這裡想到了另一個人,平定平涼的主要功臣,勸降王輔臣的周培公。

如果記得不錯,周培公現在應該在荊門,而且年齡應該不會太大。

得派人去荊門一趟,找到周培公。

朱由哲心中想著。

看著跪倒在地,惶恐不安的王輔臣,朱由哲對怎麼用他猶豫萬分。

朱由檢看朱由哲神色不對,於是問道:“這王輔臣有什麼不同嗎?為何看你如此猶豫?”

朱由哲沒有回答。

朱由檢當然不懂,畢竟他上吊的時候,王輔臣還未顯名。

又沉默了好一會,朱由哲心中打定主意,揮手道:“起來吧!”

王輔臣起身,臉上依舊帶著惶恐。

朱由哲道:“王輔臣,朕問你,你殺了姜鑲之後,為何又奔去姜府,把姜鑲之子姜之升,以及他全家老小盡數殺死。”

這件事,朱由哲本來一點都不在意。但現在知道眼前的是王輔臣後,卻想借此敲打一下他。

王輔臣頓了一下道:“陛下,那姜鑲在城內很得民心,就算他死了,他兒子還是能掀起叛亂。為了陛下的安危,末將只能下狠手。”

朱由哲挑眉笑道:“你倒是在為朕考慮了?”

王輔臣深深頷首。

但這時,朱由哲突然提高聲調,厲聲道:“為朕考慮到把姜家所有婦人姦淫後殺害,考慮到把姜家所有金銀搶了之後再放了一把火?”

王輔臣臉色頓變,“陛下,您,您怎麼知道……”

但片刻後,王輔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再次跪下,“臣知錯,臣沒有控制好手下士卒。”

看到這時了,王輔臣還在推諉扯責,朱由哲氣急反笑,“都是你手下士卒的錯,你倒是冰清玉潔啊!要不要朕叫人進來,把當日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給你說出來?”

王輔臣抬頭看向朱由哲,如墜冰窟。怎麼?怎麼他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