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他們可以圍而不打,也可以奮力攻寨不計死傷,三萬戰獸是個什麼概念,我還沒有見識過戰獸有多厲害,但我見過一次獸潮,如洪流般洶湧,悍不畏死,橫馬寨一定能抵擋得住嗎?”

“諸位將軍和統領可以換位思考,如果我們是莽族大軍的指揮者,會怎麼打。橫馬寨從立駭河邊到山丘旁,直接橫切面有兩里長,若我指揮戰獸大軍,一定攻其一點,以點破面。諸位看寨子與立駭河相交的地方,我注意到面對立駭河的圍欄很破舊,象徵意義大於防禦意義,戰獸大軍就從這裡著手,先放一把火,然後以巨木撞擊,圍欄必破,三萬戰獸衝殺進來代表什麼,我就不說了,諸位都想象得到。”

陸元松指出這裡的防禦漏洞,立刻讓所有人為之震驚,這麼細微的漏洞,從來沒有人注意,因為圍欄正對立駭河,誰能料到有人會從洶湧激流的立駭河進攻,這種事不是不可能,有些人的水性的確能夠做到這一點。

羅宏和嚴寬溯就要吩咐人去維修圍欄,但被陸元松阻擋了,陸元松繼續說道:“羅將軍分析最近兩日莽族大軍就會進攻,此時修補還來得及嗎?不如這樣,面對立駭河的這面圍欄不過一里長,就調一個指揮營五百人去挖坑製造陷阱,河邊土壤溼潤,五百人爭分奪秒製造幾百個土坑、埋下竹篾等物沒有問題,一旦莽族大軍有水性極好之人踏入此地,正中陷阱,肯定猜測我們早有準備,便會退回,不會再從這面圍欄打主意。”

“言之有理,曹統領,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現在就去,爭分奪秒!”羅宏和嚴寬溯對視一眼,開始調兵遣將。

帳下一個指揮使應諾一聲,連忙出了大帳。

“元松,你只是說了守寨的漏洞,與我所言據寨而守沒有差別啊?”陸元松的言論已經為他贏得了在座之人的重視,羅宏這位將軍目光煦煦地望著陸元松,有了幾分期待,看看陸元松有何妙計。

“守寨拼的是消耗,哪一方耗不下去就會敗退,現在敵我力量懸殊,若莽族大軍不計傷亡,一鼓作氣,猛攻多日,諸位認為橫馬寨耗得起嗎?耗不起就是寨破人亡的局面!”陸元松環視在座所有將領,手掌猛然拍在地圖上橫馬寨右邊的山區位置。

“必須有一部分人馬跳出橫馬寨,進入山區,在危急時刻,側擊莽族大軍,挽救大局!這部分人馬就是奇兵,由精銳組成,如果幸運,一舉擊潰莽族指揮,亂了戰獸大軍,就可配合寨內大軍一齊掩殺,大敗來犯之敵!”

“這種兵法我也在兵書上看到過,但分兵出去,橫馬寨的防禦力量不就減弱許多?若是撐不住怎麼辦?奇兵就沒用,只能躲在山裡,更何況這支奇兵需要大量物資,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運到山裡?一支大軍不是有人有武器就行,後勤是極為重要的!”帳內一位指揮使提出異議,認為分兵出去,橫馬寨的壓力變大,很可能撐不住,而分出去的奇兵後勤不能保障,戰鬥力將大打折扣。

“我倒覺得小世子的計謀不錯,這支奇兵不僅可以側擊莽族大軍,還可以吸引莽族大軍的注意力,牽制他們,讓他們不能全力攻寨,若大寨危險,則可抓住時機側擊一番,解大寨危機。”一位指揮使出言支援陸元松的言論。

“元松,後勤一事你怎麼說?”羅宏顯然覺得陸元松的計策不錯,所以詢問奇兵的後勤保障。

“攜帶三日干糧即可。”陸元松笑了笑,指著平原之前的山區說道:“若戰事僵持,這支奇兵還可以再分兵,只需一個指揮營,便可奇襲敵軍糧道,我想八千人加上三萬戰獸,所耗物資不是小數目,肯定源源不斷從山裡運出來。截糧道,亂的不是軍心,而是獸心,人還可以吃戰獸,戰獸呢,莫非靠吃同類屍體支撐?若如此,這支莽族大軍與哀兵何異!”

“嘶!”在座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陸元松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分奇兵藏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