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連忙再次畢恭畢敬地行禮:“原來是王小姐,小的這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他轉身正欲邁步離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王惜悅的聲音。

“李二,且慢!我還有點事情想要向你打聽一下。”

“不知你們這家醫館平日所用藥材是自行栽種所得,還是由藥商負責供應?”

王惜悅深知東方玉胸懷大志,無論是在他爭奪皇位之前可能爆發的激烈戰事,亦或是日後成功稱帝之後所統率的龐大軍隊,都必然離不開醫師以及充足的藥草資源作為堅實後盾。

她本來就懂醫理,那這塊就由她幫他打理吧!也算是發揮一點她的作用。

李二仔細回憶了一下這麼多年他接待過的賣藥商,然後總結說道,“我們這草藥大都是有固定的貨商供應。我們自己栽種的極少,也有一些藥農與我們長期合作,專門栽種比較常用又好打理的藥草。”

王惜悅問,“都是泡製好的藥材嗎?”

李二答,“泡製藥材需要經驗豐富的師傅才可,所以我們收的九成都是成品,可直接入藥。”

“我們很少有零散收購半成品草藥的,不過我們堂主規定了,只要是能用的藥,都不能拒收,所以還是有一些平民百姓自己上山採草藥賣與我們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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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惜悅現在手裡有太多錢財,她必須換成一些可久存又有實際用處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目前這個百草堂確實有合作的基礎,商人可以逐利但不能忘記醫者仁心,這一點他們做得很不錯。

“李二,多謝你了!你先去忙吧!”

李二拱手告辭,“王小姐,那小的先下去了,您若有其他吩咐請通知小的,小的定當盡心竭力。”

東方玉等李二腳步聲消失,就好奇地看著惜悅,“怎麼突然對草藥感興趣了?”

王惜悅神秘一笑,“以後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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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府佔地極廣的後宅之中,很偏僻的一角有一座鮮為人知、略顯簡陋的小院子,此時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縫隙灑下,給整個院落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凌安由於前一日貪杯,加之後來又經歷了那般私密之事,以至於今日日上三竿仍未甦醒過來。

當她終於悠悠轉醒時,竟瞧見娘正靜靜地端坐在床邊,默默地垂淚不止。

"娘,您這是怎麼了?" 凌安心中一驚,連忙出聲詢問。

劉氏聽到女兒的呼喚聲後,非但沒有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愈發厲害,但她卻極力剋制著聲音,怕被外人聽了去。

凌安強忍著渾身的痠痛,艱難地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子,滿臉焦急再次追問道:“娘,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劉氏抬手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用那雙紅腫的眼睛無比悲傷而又痛心地凝視著女兒,她似乎正在竭盡全力壓抑住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

過了好一會兒,劉氏才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但嗓音依舊帶著些許顫抖,壓低聲音向女兒問道:“安兒,告訴娘實話,你昨晚上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哪個天殺的傢伙欺負了你?”

作為母親,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再瞭解不過了,以女兒的品性,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主動出賣自身之事,唯一的可能便是遭受到了某個無恥之徒的強迫與威逼。

就在今早,她突然接到來自大房那邊傳來的口信,說是女兒昨夜飲酒過量,囑咐自己要多加照料,並且特許她們母女二人在接下來的數日之內都無需前往主屋侍奉以及請安問好。

昨晚女兒回來得晚,那時她已經歇下了,就沒有出來檢視。

等她早上醒來之後,看到女兒躺在床上一直昏睡不醒,心中滿是焦慮與不安。

她以為是醉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