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們演戲的本領遠遠超出了他們。”

假王子的風度真不是一般的好,臉上仍舊是那種不慍不火的笑,手上卻悄悄用力,洛笑紅被迫張大了嘴,眼睛也變得眼白多眼仁少,手腳拼命掙扎,活像一個即將死去的女吊。

巨木似乎對將要發生的事情無動於衷,只顧著在身上撒止血藥。

老白環顧四周,緩緩說道:“你們的計劃不可能一開始就是針對我,如果我不出現,你們將會做些什麼呢?集中叛黨然後一網打盡,還是打出旗號,等我自投羅網?”

沒有人回答。一片肅殺之中,火槍大炮鬼魅一樣出現在周圍高地。

假王子抓著洛笑紅緩緩退走,洛七想要跟他一起退出包圍,一片火光閃亮,被火槍打成了篩子。那些背叛自己弟兄的人全都嚇壞了,不顧一切到處亂跑,有的被轟掉了腦袋,身子還在奔跑,有的半拉身子沒了,還在地上爬,有的腸子流了一地,仍拼命地揮舞著兵器,屍體、鮮血、垂死掙扎殘缺不全的人,觸目皆是,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老白在地上撿了許多兵器和暗器,對巨木說:“我掩護你衝出去,你走得越遠越好,不必管我,我有把握逃出去。”

巨木甕聲甕氣地說:“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我絕不獨生。”

老白笑道:“好,你向東南,我向東北,然後一起自東面衝出去。”

趁著大部分火槍更換火藥的工夫,老白當先衝了出去,他雙手舞動,手中飛出道道寒光,每一道韓光都帶來一聲慘呼,片刻工夫,他已衝到了一個小山坡上。轟隆一聲炮響,官軍竟不過同伴的死活向老白立腳處開了一炮。藉著炮彈爆炸引發的衝擊力量,老白高高地飄了起來,在空中兜兜轉轉繞開火槍射擊,又是一輪暗器攻擊,哎喲聲不斷,東北方向頓時出現巨大的豁口。北面軍旗舞動,東面與北面的人馬迅速向東北方向集中,與此同時,南面的人馬也開始向東南面增援。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老白長嘯一聲憑空跨步,引來一陣陣急促的炮火。

突然有一道白光射中了筋力已盡即將落下的老白。

官軍一片歡呼,炮火在老白墜落處開了花。

射中老白的姚期卻毫無喜色,東面守衛的人無聲無息地倒下,巨木已經逃出包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白身上,但是,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他已經被炸成粉末了嗎?

新縣縣衙裡,縣太爺關切地問一名相貌清秀卻面帶傷痕的文吏:“你臉上是怎麼回事?”文吏連忙回答說:“昨夜乘涼,葡萄架倒下刮傷了。”縣太爺搖頭:“一定是你老婆乾的,你怕她幹什麼?來人,召集人馬,把那作惡的婆娘給我捉來關進大牢!”誰知,縣太爺夫人在後堂聽到,大吼一聲衝了進來,縣太爺連忙對文吏說:“你暫且退下,我內衙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縣太爺恭恭敬敬對夫人說:“夫人有何指教?”

五大三粗黑壯彪悍的婦人用小棒槌一樣的手指戳點著縣太爺:“你給我說說,那個洛笑紅怎麼回事?於世貞的老婆又是怎麼回事?”

縣太爺臉皮抽筋,冷汗涔涔:“洛笑紅是朝廷欽犯……”

婦人戳了戳縣太爺光禿禿的腦殼:“朝廷欽犯會關押在你這個鳥不下蛋鼠不打洞的的破縣衙裡?你以為老孃傻啊?我看你就是屬貓的,三天不偷腥就上躥下跳!”

縣太爺低聲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欽犯關押再此地為的是放長線吊大魚。”

婦人哼了一聲:“你也不稱一稱自己的斤兩,就憑你這身子骨,也想吊大魚?與其來日守寡,不如老孃今天就休了你!”

縣太爺點頭哈腰:“還要多多仰仗夫人!”

婦人冷笑道:“今日我為此事起了一卦,從卦象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