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說到自己盜回三寶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展熊飛自己送上門來,已經被我擒住了。我念他是個俠義之人,一直以禮相待。可誰知姓展的不識好歹,我一氣之下,就把他一刀……” 剛說到這兒,只聽丁大爺忍不住驚呼一聲:“哎喲!” 話一出口,他馬上回過神來,連忙改口道:“賢弟,你這事兒可鬧大了。你難道不知道姓展的是朝廷命官,現在還奉了相爺包公的命令前來?你要是真傷了他的性命,那可就是背叛朝廷,朝廷怎麼會放過你呢?這事兒可麻煩了,你說是不是鬧大了?”

白玉堂臉上掛著笑容,不緊不慢地說:“別說朝廷不肯罷休,包相爺那裡不依;就是丁兄你們兄弟倆,恐怕也不會輕易饒了小弟吧?小弟雖然糊塗,還不至於糊塗到那個地步,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小弟已經好好安置了展兄,過幾天,就把展兄交給仁兄你。” 丁大爺本就是個老實厚道的人,被白玉堂這麼一番奚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玉堂卻暗中使了個手段,把丁大爺拘留在螺螄軒內。這螺螄軒就像一座迷宮,丁兆蘭在裡面左轉右轉,怎麼也走不出來,就像一隻被困在蜘蛛網上的飛蟲,徒然掙扎卻無法脫身。丁兆蘭心裡別提多著急了,可又毫無辦法,連展爺被關在哪裡都打聽不到,就這樣整整煩悶了一天。

到了掌燈之後,初鼓時分,只見一個老僕人從軒後不知什麼地方走了過來,還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這孩子長得方面大耳,臉蛋兒和盧方頗有幾分相似。老僕走上前,先向丁大爺行了個禮,然後對小男孩說道:“這位就是茉花村的丁大員外,小主快上前拜見。” 只見這小孩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說道:“丁叔父在上,侄兒盧珍拜見。奉母親之命,特來給叔父送信。” 丁兆蘭一聽,便知道這是盧方的兒子,連忙還禮,又問老僕:“你們主僕來這兒有什麼事?”

老僕回答道:“小人叫焦能。奉主母之命,怕員外您不信,特意讓小主跟著一起來。主母說:‘自從五員外回莊以後,每天就早上進內請安一次,也不怎麼見面,都是傳話辦事。莊裡莊外的事兒,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也不跟人商量。’主母也沒跟他計較。可誰知上次五員外把護衛展老爺拘留在通天窟內,現在又聽說把大員外您拘留在螺螄軒裡。這地方不是本莊的人根本進不來出不去,主母怕耽誤了時間,傷了護衛展老爺,所以特派小人來送信。大員外您得趕緊寫封信,小人馬上送到茉花村,交給二員外,早點想辦法才好。”

又聽盧珍說道:“家母讓我多多拜上丁叔父。這事兒得找到我爹爹,大家一起商量,才妥當。讓侄兒告訴叔父,千萬不能遲疑,越快越好。” 丁大爺連連點頭答應,立刻寫了封信,交給焦能,讓他連夜送到茉花村。焦能說:“小人得等五員外安歇了,找個空兒才能去茉花村。不然,怕五員外起疑心。” 丁大爺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就隨你安排吧。” 又對盧珍說:“賢侄回去,替我給你母親請安。就說所有的事兒我都知道了,肯定會趕緊處理,不會耽擱,讓她別掛念。” 盧珍連連答應,跟著焦能,轉身往後走,繞了幾個彎,就消失不見了。

且說丁兆蕙在家,等了哥哥一天,都沒見他回來。掌燈後,只見跟去的兩個伴當回來了,說道:“大員外被白五爺留住了,要過幾天才回來。大員外還悄悄告訴小人說:‘展姑爺的下落還不知道,得仔細打聽。’讓告訴二員外,就說展爺在盧家莊挺好的,沒什麼大事。” 丁二爺聽了,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們去歇著吧。” 兩個伴當走後,二爺仔細琢磨這件事,心裡滿是疑慮,這一夜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天還沒亮,黎明的曙光尚未完全驅散黑暗,莊丁急匆匆地跑進來報告:“如今有盧家莊的一個老僕,名叫焦能,說要給咱們大員外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