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女人,想到你也許以後就不再喜歡我了,又想到這也許是我唯一一次可以這麼長時間一個人陪著你,所以就又歡喜又傷心。”我一口氣說完了。

“我以為。”他很突兀的張口說了這三個字,又閉上了嘴。只是把我摟的更緊了。

我沒有問他以為什麼,也不能要求他什麼。我和他始終有一種隔閡。說那些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應該表現成一個無慾無求的女子啊。

“我以為,你不關心這些。”他低聲說。

我忽然生出厭倦,甚至憎惡。他伸手來抓我的手。我輕輕的挪開了。

他不應該關心這些,這樣的小兒女心思怎麼會輪得到他來理會?我也不過是偶爾發牢騷罷了,怎麼能窮一生去追追不到的東西?

車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我坐到離他遠點的地方,謹慎的看著他的面孔。

他沒有再想靠近我,淡淡的說:“下一站路輪到我騎馬護皇阿瑪的御輦。你就坐我的車,舒服些。”

我正一個人透過一絲逢看著外面的景色的時候,忽然簾子從外面被扯了起來,一股熱氣噴到我臉上。

“四哥!”一張興奮過度的臉一下子蹭到我面前,嘴幾乎要貼上我的臉。

是老十三。他牽著一匹漂亮的馬,有些氣喘吁吁的。

他沒想到是我坐在車裡,還這麼靠著窗子。

“怎麼是你?四哥呢?”他的臉迅速由紅變白又變得正常起來,只是呼吸還有點急促。

又是不知道該怎麼見禮。我只好連安也沒請,含糊的說:“十三爺,四爺在前頭護駕。”

十三似乎有些奇怪,好象我在撒謊似的,說:“這段路應該是三哥在前面啊。我還怕四哥悶特意跑過來呢。”

說完就騎上馬,跑掉了。每次見到他都是這樣匆匆忙忙的說兩句話就跑開。他真是精力旺盛啊。

我的心裡一沉一沉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我才下的車。

南巡·望鄉

當晚休息在一處行宮。剛安頓好不久,四貝勒的貼身丫頭就來叫我,說是貝勒不太舒服。

被車子顛了一天,我早就困了,正靠在床邊囫圇的看著書,已經準備睡了,聽了這話,吃了一驚——下午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就不舒服了呢。

“有沒有叫太醫,有沒有通報皇上?”我急忙跟著那個丫頭去了。

“格格先去了再說吧。”那個小丫頭神色躲閃。

我心下疑惑,走進他的房間。他正坐在桌前,點著蠟燭,飛快的寫著什麼,地上扔的全是撕爛的紙。

我請了安。他神色冷冷的,說:“你過來的還挺快啊。”

我想我在車上對他的躲閃已經讓他生氣了。我不禁暗暗後悔起來——那麼久的日子都算是平安過來了,怎麼就一下子沉不住了氣了。

我臉上帶著笑說:“貝勒爺,您可唬住我了。您要是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再不然,我讓太醫過來瞧瞧。”

他筆也沒有停,平靜的說:“不用了。我是這裡不舒服。”

他左手很快的比畫了一下心的位置。

我已經笑不出來了,卻還是努力的笑著說:“爺,誰讓您心裡不舒服了,我去揍扁他。”

說完這話,我真的覺得非常好笑。非常好笑。我真的笑了出來。

他停下筆,忽然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是嗎?你不清楚是誰讓我不舒服。你對我耍什麼小聰明呢?在我面前玩欲擒故縱?你已經裝了那麼久了,還要裝多久啊。你到底還要什麼?還嫌我給的不夠嗎?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少一個兒子?恃寵而驕,這幾個字你還認識吧!”

隨著這些讓我一陣一陣發瞢的話,他把剛寫的那張紙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