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詠思渾身難受使不上力只能本能的靠到床邊粗喘著氣,眼見男生已經將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脫掉,一步步往他走來。

他強撐著緊握手心按出血,疼痛讓他的眼前有一瞬間清醒,四周觀察一番,顫抖著拿起放到床邊的水果刀對向男生。

強制冷靜的對著面前的人說“你若是現在離開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呼呼,你不用管我……但若是我朋友回來你就跑不掉了。”

季詠思說出這麼一段話已經是忍到極限,他覺得自己全身要著火似的難受,身體軟的不行,就連手上的水果刀都搖晃著拿不穩。

男生先是被季詠思拿著的刀子震住,又看到他顫顫巍巍的手和冷汗直流的額頭,悶聲一笑,“要是我走了您就真的要憋死,不如我幫幫您,我會很輕的。“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錯過這個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磅到有錢還溫柔的,要是下次遇見一個暴脾氣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男人想著越發堅定自己要爬床的信念,眼見離季詠思越來越近,開始上手去脫季詠思的衣物,“滾啊!”

季詠思渾身無力,只能勉強將刀子握到手心,滴滴嗒嗒的血爭先恐後的從手心流出,讓他的腦子有片刻清明,若早知道會成這樣就不該和姬言吵架,還跟著葉清明跑這麼遠,現在誰都救不了他。

季詠思閉上雙眼,越發用力的將手中的刀子握緊,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和一個不知明的人不明不白,顫抖著將發軟的雙腿站起,靠到牆上,淺淺一笑,“那就要試試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

“嘭!”門被人從外面衝開,姬言臉色陰鬱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季詠思半靠到牆角,閉著眼,滿臉通紅,手上還源源不斷的流出血,身旁放著一把帶血的刀子。

不知是季詠思的血還是在床邊躺著的半死不活的男人的血。

姬言跑到季詠思身邊看著他身旁的血色,眼睛通紅,像是捧著瓷娃娃似的抱起他,走到床邊時對著站在門口的人說“送去搶救,可別讓他死了。”

隨後帶著季詠思就往醫院走,季詠思迷糊間睜開眼看到身邊的姬言,滿心的委屈和難受好像有了發洩的地方。

他努力在姬言懷裡蹭著,黏黏糊糊的說著難受,“我好熱,好難受呀,你幫幫我吧。”

季詠思努力用受傷的手扯著自己的衣服,姬言看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抓撓著面板,將自己手上的血弄得到處都是,抓住手腕,對著他還是有些怨氣“手不疼嗎?”

季詠思現在這種狀態還哪裡記得和姬言為什麼吵架,只知道姬言不想幫他還這麼兇,委屈的直掉眼淚還不忘往他身上蹭,汲取一些冷氣。

“不疼……熱……難受……”

姬言嘆口氣將人按到懷裡,檢查一番確實只有手受傷,簡單包紮後讓司機將車停到路邊先回去,再將車裡的隔板升起。

避開季詠思的手,打趣嘲笑道“你說要是讓你之前的病人看到他們冷冰冰沒有感情的季醫生居然這麼主動會不會震驚到。”

季詠思難受的聽不清話,只想親上姬言一張一合的嘴唇,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唔……姬言……”

…………

葉清明和榮宴在祁奚的安排下坐到海邊的長椅上,美其名曰這樣能培養感情,“當時我和傅恆就是在海邊坐了一夜,被冷風凍的腦子不好使才同意的。”

榮宴和葉清明相視一眼,笑出聲。

“奚奚,你還是不要在這裡打擾他們兩個人培養感情,和我去那裡坐坐吧。”

傅恆適時開口,將講到激動處的祁奚拉到一旁,直到被拉遠祁奚才拍著傅恆的胸口,怪道“你怎麼把我拉跑,你沒看到阿宴聽我說話很開心嗎?他一路都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