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宴盯著祁奚的臉突然笑了,一臉不解求解答地問道:“說真的,我就特別想知道你一天哪裡來的那麼多氣,怎麼總是在生氣。”

“榮宴,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祁奚簡直要被榮宴氣炸了,在他看來榮宴就是要讓他收屍,努努嘴陰陽怪氣,“我還想問你現在為什麼每次說到正經事情總是轉移話題,你說那什麼爛‘心霾’是不是把你腦子給侵蝕了。”

“分不清大小王啦。現在我就想知道葉清明知不知道這件事?”

看榮宴沉默的樣子,祁奚雙手一拍,“得,我直接告訴他算了。反正你也不說話,我怎麼忘記你和傅恆一樣,都是啞巴。”

“祁奚。”

榮宴叫住祁奚,語氣沉重,“別去,是葉鴻振,他給我發過訊息。”

祁奚抓門把的手頓住,儘量平靜的走回來,實際已經恨不得手撕葉鴻振,怎麼榮宴好一點他就要搗亂,是不是跟他有仇呀。

看到訊息祁奚直接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榮宴,“是真的嗎?”

“嗯。我已經叫人查過,她確實是住院了,至於因為什麼我不知道。”

榮宴的心又開始抽動,滑動到地壓著胸口痛苦,“是因為我的緣故,我不該不管不顧的和哥哥離開。要是阿姨真的出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哥哥。”

“這就是你要將股份給葉清明然後尋死的理由?你怎麼確保你死後段洛雨能好起來,萬一她真的只是自己身體原因呢。為什麼要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到頭上。”

榮宴嗤笑,“至少我死了能讓阿姨開心。哥哥也不用因為我而不敢回去,我只想讓所有人都活的自在些。”

“況且我覺得很累,我每天咬破嘴唇只是為了不讓自己自殺,每天對著腦子一遍遍說要笑要開心不要讓人擔心。心臟的抽搐,腦子的滯空,還有你們小心的關心。”

“都在告訴我,我是個隨時要死的病人,只要哪天我腦海裡的弦繃了,你們沒有看仔細我就會躺在臥室、衛生間甚至任何一個角落裡死去。”

“我不想這樣。”榮宴揚起頭,“我只能找你幫我,你有足夠的家世和背景。葉清明和葉鴻振都不會為難你的,你就將我的骨灰隨便揚在哪裡隨風飄走就可以。”

“不能堅持了嗎?”祁奚蹲下眼神裡帶著心疼,像是最後確認。

榮宴低頭沉悶出聲,“只要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我就等。”

良久,祁奚出聲:“好,我會找個合適的理由把你叫出來。葉清明那邊你自己安撫不要給我留麻煩。”

“嗯。”

祁奚扯了張紙巾使勁擦了擦眼睛,“我和傅恆走了。你和葉清明自己玩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你累我理解你。”

離開前祁奚看著飄落的大雪自嘲,“老師說的對,真正痛苦的人不是我所能改變的。”

看著榮宴,鄭重其事:“榮宴,我跟了你不下6年,我是真的希望左丘奕口中的霍先生能治好你。”

…………

“哥哥,祁奚和傅恆離開咱們兩個可以過二人世界親熱親熱。”

榮宴在外扯好笑臉,直接推開門趴在葉清明身上,“哥哥,已經12點。你還沒有教我做飯呢,我想做飯給你吃的。”

葉清明被榮宴搞醒也不惱,抬頭親吻榮宴的臉,抱著人翻滾到床上,“寶貝昨晚那麼晚睡不累嗎?怎麼這麼精神。”

“發燒了嗎!”葉清明睜開眼發現榮宴眼睛紅腫,臉頰滾燙,伸手往人額頭上摸,喃喃:“沒發燒怎麼眼睛腫這麼高。”

眯著眼懷疑,“偷偷哭了?告訴哥哥是誰欺負你,我去給你報仇。”

“哪有人欺負我。我一直在家怎麼可能有人欺負我,哥哥你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