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黎四的手捂住胸口,搖搖頭,“不知道,僱主找我們都不會暴露自己。”

“好,那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對左丘晨造成的傷害,在他掉入河裡之前有沒有受傷或者其他方面的損傷。”

黎四眼簾低垂,再次回憶起左丘晨掉入河中,他的心感覺像是被針一次次扎入,深吸一口氣,嘴唇顫抖,“晨晨是為了不被我抓住才會自己翻進河裡,他進入冰河之前被人下藥,是情藥。”

“我沒想這樣的……”黎四抱著腦袋滿臉痛苦,“我不知道是晨晨,我沒認出他,我怎麼會認不出他……明明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可他一臉痛苦的求助我時,我只是嫌他聒噪,我給他打了針……真的……”

左丘奕坐到黎四對面聽著他語無倫次地說著左丘晨遭遇的痛苦,原本放到腿上的手逐漸收緊,他不敢想左丘晨是有多絕望才會在中著藥的情況下翻進冰河,而那罪魁禍首就只是坐到他的對面說“沒認出。”

“對不起晨晨,我要去找他……”

黎四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衝,被左丘奕一拳打倒在床上,看著他嘴角流出鮮血,左丘奕似乎是不解氣,拳頭鬆開又重新握住,“這一拳是我以左丘晨哥哥的身份替他打的,他將你撿回來,對你百般呵護,再次見面你送給他的禮物就是將他逼去死,你真是好樣的。”

左丘奕轉過身走到門口,頓住,“如果我知道救起你的後果是如此,當時晨晨哭著求我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心軟。”

左丘奕說這句話時甚至沒有帶上情緒,他冷淡的說出的話將黎四的心再次撕裂,想到什麼,左丘奕側身再次開口,“你不是告訴我爸媽說要回來找左丘晨嗎?他們可都在家裡等著你呢。”

黎四摔在床上,聽完左丘奕的話,眼神如秋日落葉般孤零,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著被左丘晨捅傷的傷口,上面包裹的紗布印出鮮血。

黎四平淡的伸出手將紗布撕開,內心瘋狂,“他不能癒合,這是左丘晨送給他的禮物,要是長好晨晨是會生氣的。他已經沒有護身玉,不能連剩餘的最後一點點念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