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民嘆口氣,“不是我不想治,而是他注射的液體目前還沒有解藥。”

“如果我沒有診斷錯,他注射的液體我也只見過一次,而且當時那個人只被注射過一支,就已經開始自殘忘記別人,甚至傷害愛的人。”

說到這,王學民或是不忍有些說不下去“他現在注射的第三針是加強版的,我看過那孩子的胳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或許活著對他來說也是件痛苦的事。”

“不!王叔,你救救他吧!求你!”

葉清明的淚水早已流滿臉頰,卑微的求著王學民,希望他不要放棄榮宴。

“如果…如果您都不替我治,我不知道該去找誰!”

說到最後,葉清明都準備若是王學民不同意就跪下求他,只要能讓榮宴活下去。

王學民將葉清明扶著,皺著眉頭“清明,不是我不救,實在是短時間內我真的解不了。若是…”

王學民扶著胳膊想著,“若是你真的想讓他活著,可以試著去找找做這劑藥物的源頭。”

“我記得當時是霍家的人最先製作,但是後來霍家破敗,就只剩下一位老先生。至於那位先生去哪裡,有人說他早就昇天,也有人說他愧對那些被他害了的霍家人,躲起來。”

王學民拍了拍葉清明的肩膀,“清明,不是我打擊你。就算你真的找到他又如何,且不說他會不會幫你,這孩子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都是個疑問。”

葉清明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捏住垂在兩側,“王叔,你就告訴我阿宴他還能活多久!”

王學民一臉疑惑看著葉清明,“我怎麼知道!他能活多久不是取決於你嗎?”

“啊?!”

“我沒說嗎?我雖然根治不了,但是我可以給他開些藥抑制,讓他儘可能延長性命。”

“延長個1年沒問題。”

葉清明被王學民的話說的僵在原地,他有說嗎?

“王叔,那您說的阿宴活多長取決於我是什麼意思?”

王學民一臉理所當然,“那孩子看樣子和你關係不一般,他既然能抗住兩針還不忘記你,這第三針應該也不會忘記你。”

“那他這個病就是會自殘自殺,忘記別人。目前,只有前兩個症狀比較明顯。第三個還沒顯現,若真的顯出來就要看你抗不抗的住。”

葉清明被王學民的話搞得有些混亂,思路逐漸模糊,“您的意思是可以給阿宴延長1年並讓我尋找人。但是這1年裡阿宴的病會越來越重,甚至可能連我都忘記。”

王學民摸著他的白鬍子,點點頭,一臉欣慰“孺子可教也!”

“但是他會忘記所有人,卻不會忘記傷害自己,你必須時刻注意著他。”

表情逐漸嚴肅“他會在你面前表現的很正常,但是會在一個人時傷害自己,他會覺得傷害自己才是正確的事。”

“嗯……其實跟抑鬱症有些像,但又不是。”

葉清明聲音悲傷,點頭“我一直以為他是抑鬱症,沒有想過會如此。”

“這就對了!這種藥劑於醫院來說比較陌生,自然檢查不出。”

王學民話落,對著葉清明指著“他醒了,你記得記住我說的,不要讓他一個人,就算你不在身邊也要讓人看著他。我可以派人去找霍老先生,但是前提是你能讓他活著。”

葉清明眼神逐漸堅定,他不會讓阿宴離開自己的。至於敢給阿宴下手的人,真以為他葉清明只是葉家的副總嗎?

葉清明臉色陰沉,走到榮宴門口時又秒變臉,“阿宴,你醒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榮宴坐到床上搖搖頭,摟著葉清明的脖子“哥哥,我害怕。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