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習慣安宥真時不時清醒後發瘋,將剛剛被摳爛的地方都上好藥,自言自語道:“安安,我明天要去威海,之後幾天就不能給你送飯了,但是你別擔心,我會讓人準時給你餵飯的。”

顧帆輕輕吹涼拿著的粥,用勺子餵給安宥真,被他一下打翻。

安宥真此刻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一樣,即使手被束縛還是咬著自己的嘴唇,對於顧帆的靠近很厭惡。

顧帆不在意的將髒掉的勺子放下,滿臉溫柔又帶著嬌氣“我不在可不能讓別人給你餵飯,你要自己吃知道嗎?”

喝下碗裡的粥,一點點的渡給安宥真,直到粥見碗底,嘴裡隱隱有鐵鏽的味道。

將碗放到旁邊,顧帆對於自己被咬破的嘴唇沒有一點點的憐惜,只是心疼的摸著安宥真的嘴,有些生氣,“不是說不要咬自己嗎?你又不聽話。”

微微嘆息一聲,發狠似的吻上安宥真的嘴唇,還模糊不清的說著“這個就當作是懲罰吧,畢竟要許久不見你我會很想你的。”

安宥真的雙手沒辦法反抗,只能努力用牙齒咬著顧帆,等到顧帆放過他,他才罵著“滾!你離我遠一些,我要找顧帆……滾啊!”

嗓子因為長期喊叫而變得沙啞,即使顧帆以為這麼多年自己已經習慣,可看到安宥真眼眶通紅,面臉厭惡的看著自己,嘴裡還說著狠話,心還是狠狠痛到。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個人用刀子硬生生的從胸口剜出心髒的痛。

顧帆紅著眼角小聲地說“我就是顧帆,只是你不記得而已。”

擦了擦有些不受控制的眼淚,撐起笑容看著安宥真,心裡吐槽著這眼鏡真礙事,“安安,我要走啦,不然你的解藥跑了我就追不上啦。”

拿起早早放到一旁的針劑,閉著眼睛打到安宥真的胳膊上。

等著藥效逐漸發作,安宥真安靜下來往下倒,顧帆立刻伸手接住他。

摸著安宥真的眉眼,將剛剛他的囑咐全都拋之腦後,滿心都是要早日將解藥配出。

顧帆把安宥真放到床上,囑咐伺候的人時刻注意著不要讓他傷到自己。

看著地下室裡冰冷的石壁與潮溼的空氣,只要一想到安宥真在這裡生活著,顧帆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顧文林主導的,總有一天他要將他從現在的高位拉下來。

讓他嚐嚐被愛人忘記和傷害的滋味。

…………

飛機上。

“阿宴,怎麼感覺你心情不好呢,要不要和我這個開心果說說話開心呢。”

祁奚還沒得到榮宴的回答,就被葉清明拉飛到傅恆身邊並小聲警告道,“你要是再給阿宴說一些不該說的,我就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把你的人管好,不該說的別亂說。”

葉清明對著傅恆說著,自己往榮宴身邊靠著“阿宴,不開心嗎?要不要讓季詠思給你講個笑話。”

坐到對面的季詠思本來還沉浸在姬言居然真的不來找他的悲傷中,突然聽見葉清明叫他反射性抬頭,滿臉疑問“什麼?”

沒有人理他很好,繼續沉浸。

這邊榮宴心裡感覺有些不安,雖然是他提出要來威海,可越往威海走心裡的感覺就越強烈,他總感覺要出事。

可現在已經快到地方,此時返回也不太現實,只能祈禱自己的感覺是錯了。

榮宴疲憊的看著葉清明,不想讓他擔心“沒事,就是感覺昨天太興奮沒有休息好。”

葉清明拍著肩頭示意榮宴靠到自己身上。

“座椅可以平躺下的。”葉清明本來想著和榮宴浪漫的頭靠頭,嘴靠嘴,被祁奚一下子揭穿,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祁奚被葉清明瞪的很奇怪,抬頭看向傅恆,“我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