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少年蜷縮在角落裡,他的周身環繞著微弱的燭光,彷彿是這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他蒼白的臉上毫無生命的跡象,緊閉著雙眼,卻依然能看出這人本來的美貌,輪廓分明,鼻樑高挺,嘴唇微薄,宛如雕刻師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人修長的雙手被鐵鏈拉著,已經微微能看出鐵鏈下被摩擦出的血色。

“噔噔噔…”

一雙皮鞋站在床前,俯下身子仔細的將眼前人印在心裡,聲音溫柔眷戀。

“安安,你有想我嗎,我很想你的。”

親上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坐到床邊,開啟鐵鏈,輕柔的將藥膏往上塗著,“我已經想出辦法救你,你在堅持堅持,等我研究出解藥。”

床上的人像是聽出眼前人的聲音,睜開雙眼,那雙本該是如星辰閃爍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和絕望,令人心生憐憫。

他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幾縷髮絲因為長時間的囚禁而略顯凌亂,聲音溫柔清冷“顧帆,別在為了我傷害別人。”

眼前的人聽見聲音眼睛裡綻放出驚訝,隨後又有些難受的摟住面前偏瘦的男人,聲音委屈“我只是想讓你活著而已,我有錯嗎?你一清醒就先想著別人,不怕我吃醋嗎?”

摸著眼前還是如孩子一樣撒嬌的人,安宥真輕笑出聲,舉起被鐵鏈束縛而變得傷痕累累的手腕,耐心教導著“我從沒想過別人,我的心裡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顧帆還是有些不爽,不服氣的反駁著“那你清醒不先說愛我,就知道讓我不要傷害別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只是不想讓你越走越偏,你是我親手帶大的,我不希望你活成你厭惡的人。”

顧帆撇撇嘴,“只要能救你,成為什麼樣的人不重要。”

安宥真還想再說什麼,嘴唇動了動,突然將顧帆推開,聲嘶力竭的喊道“滾,你滾!”

他抱著頭努力往床角縮著,拿起床邊的東西就向顧帆扔去,剛剛釋放的雙手此刻也成為傷害自己的工具。

將自己的手腕摳的鮮血淋漓,顧帆立刻緊張的往安宥真身邊靠近,“安安,我是顧帆。你別害怕,來我這邊。”

顧帆展開雙臂,向著安宥真面前靠近,趁他不注意時將他的手腕用鏈子重新拉住,拿起放到床邊的藥膏重複著剛開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