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婆,沒有任何下限可言。

慣子如殺子,劉金水長成這個樣子,劉琦和李淑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們太欺負人了,把我兒子和媳婦送去大西北改造,我帶著孩子來討說法,一群潑婦圍著我打,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打人是犯法的,你們等著吧,我要去告你們!”

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李淑芬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小光,用不用讓你大爺叫兩個民兵,把她給送回家看起來。”

李淑芬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狼狽,她一說要報官,田素蘭和剛才參與打人的幾個婦女還真有些害怕。

“大娘,不用管她,讓她隨便告去,劉金水和張月嬌被判勞動改造,那是他們確實犯了法。

她堵在村口罵人,捱打了也是活該,錯不在咱們,她告不贏的。”

這年頭,不可能有一巴掌賠幾萬塊的事情,捱揍了還手也不算互毆。

只要不是真的把人給打壞了,公安局也沒那個閒工夫管你。

張曙光巴不得她真的去報公安,相信趙叔會教她怎麼做人。

李淑芬氣勢洶洶的來,一身狼狽的走,張曙光也沒當回事,繼續陪伴著家人,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一週後,嫁到城裡的張月影,突然請假回了孃家,腳踏車後座上,還坐著一個小丫頭。

“月影,這是怎麼回事?”

張向陽家裡,田素蘭皺著眉頭,看著面前怯生生的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她認識,一週前跟著李淑芬來過張莊。

“嫂子,這個小姑娘叫劉福妮,是張月嬌和劉金水的閨女。”

“我認識,前幾天她奶奶過來鬧,我見過她,我是問你怎麼帶著她一起過來了?”

田素蘭打斷了小姑子的話,這個小丫頭叫什麼,田素蘭並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小姑子帶著她回來是什麼意思。

“嫂子,她爺爺劉琦一大早就給我送過去了,說是家裡沒了張月嬌掙工資,靠他們老兩口,實在是養活不了兩個孩子。

劉福洋是他們老劉家的根,他們砸鍋賣鐵也會養活大,這個小丫頭他們不要,讓送到張莊姥姥家。”

張月影一臉為難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月影,你是不是傻?張月嬌是個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二嬸現在都不認她這個閨女了。

你突然送個孩子過來讓二嬸養,這不是給人家家裡添堵嗎?

他們要送,就讓他們自己送過來,看我們怎麼揍他。

這件事跟你又沒關係,你說你趟這個渾水乾什麼?”

田素蘭對小姑子的行為不太滿意。

“嫂子,我不是看小丫頭可憐嘛!劉家本來就重男輕女,以前有張月嬌在,孩子還能吃口飯,現在連飯都不讓吃了,你看孩子身上被打的。”

張月影拉開小丫頭的袖子,露出裡面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