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威猛無匹的追魂槍,就連吳朲也不禁由衷稱讚道:“當真乃是一杆絕佳好槍啊!”

他緊盯著不住顫抖的追魂槍,眼神之中甚至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熱切渴望。

緊接著,不過這種渴望很快便被無窮的戰意取代了。

只見他嘴角上揚,傲然笑道:“雖然我未攜帶兵器,但憑我的一雙手,照樣能夠將你擊敗!哈哈哈……”

話畢,他仰頭髮出一陣豪邁的大笑,笑聲迴盪在天地之間,盡顯男兒豪情!

與此同時,他眼中的戰火燃燒得愈發旺盛了。

朱祿聽到這話,頓時怒髮衝冠,冷哼一聲道:“哼!我家老祖所言極是。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盡愛信口開河、胡吹亂侃!居然還妄言要將本大爺打倒在地?

待會兒我把你像串糖葫蘆一樣穿在我的長槍上的時候,看你還敢不敢這般大言不慚!”

“不要什麼都是你老祖說,老祖說的。你老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他說啥都是對的呢?你也是個成年人,難道就沒點兒自己的想法和主張嗎?”吳朲擺出老氣橫秋地教訓著朱祿。

這番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朱祿的怒火。

在他的心中,朱仙宛如神靈般崇高無上,不容任何人褻瀆半句。

他生平最痛恨背地裡講老祖壞話的人,吳朲那對朱仙毫無敬意的態度,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對吳朲的幾分好感,因這句話蕩然無存。

他緊緊抿住嘴唇,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蓄積力量。

只見他雙手緊握著長槍,源源不斷地將自身內力注入其中。

隨著能量的持續灌注,原本黝黑的長槍竟漸漸泛起一層溫潤的光芒。

那鋒利無比的槍尖,更是閃爍出令人膽寒的寒光。

吳朲見到朱祿這般架勢,心知多說無益。

其實,他一開始說出那番話的本意,不過是想好心提醒一下眼前這個憨厚的漢子罷了。

讓他不要那麼盲目的相信甚至是崇拜朱仙,因為真相可能和他認為的有很大的不同。

只可惜,如今看來朱祿被洗腦太深,絕非三兩句話就能輕易說服得了的。

事已至此,吳朲深知再多費唇舌也是徒勞,於是便也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畢竟,他們二人從始至終就是敵對關係,所謂的友情在這種立場對立之下顯得無比的荒誕和不正常。

嬴玥和匡正至今仍然不知所蹤,這讓他根本沒有心思更沒有時間去經營一段新的友誼。

更何況,與敵人談論的友誼,這感覺簡直就如同那古老故事中的農夫與蛇一般,充滿了危險與不確定性。

一想到這裡,他便迅速地收斂起自己的心神,不再有絲毫的雜念,全神貫注地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激烈戰鬥。

儘管心中對敵方未曾趁人之危的舉動有感激,但他深知敵人終究還是敵人,想要化干戈為玉帛終究只是一廂情願,也不切實際。

因為敵人就是敵人,你死我活才是彼此之間的主旋律。

就在轉瞬之間,兩人身上原本的平和氣息驟然發生變化。

剛剛還瀰漫著的友好氛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此時此刻,留在他們之間的唯有那無盡的戰鬥意志,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然戰意!

只聽得“啊”的一聲怒吼,朱祿鬚髮皆張。

只見他雙腳猛然發力,身形如離弦之箭一般高高躍起。

手中緊握的追魂槍更是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宛如一朵盛開的槍花綻放在半空之中。

緊接著,朱祿整個人以槍尖作為先鋒,化作一道凌厲的攻擊,徑直朝著對面的吳朲猛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