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也得養個數月。”

“你這一刀險,雖刺穿了身體,但避開了要害,不然那一刀下去,你當場就沒命了。”

阿泗任由顧軍醫給他換藥,神情有些木訥,他仍舊不願相信白芷是紫庸的奸細。

“顧軍醫,我昏迷了多久?”

“今日第六日,”顧軍醫說道,“再有兩日就過年了。”

六日?這麼久嗎?

“將軍在何處?”阿泗側目看向正給他纏裹紗布的人,聲音有些急切。

已經六日了,白公子怎麼樣了?是逃了還是被將軍抓住了?

那日見他與數十士兵打得遊刃有餘,也不知道將軍加入後戰況如何。

“將軍這些日子在都尉府,聽說前些日子抓了個紫庸的奸細,現在滿城都知道。”顧軍醫瞥他一眼,“你找將軍?”

阿泗垂放在大腿上的雙手驟然握成拳,白公子被抓住了?

顧軍醫給他包紮好在一旁水盆洗手,剛回頭就見阿泗撐著床頭下了床。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好好躺著?不要命了?”

“我要去找將軍!”

阿泗咬著牙說道,額頭因為傷口疼痛浸出一層薄汗。

他要去找將軍,要去找白芷。

無論白芷是不是真的奸細,他都得問個明白,不然他沒法給二公子交代。

“我看你是真不要命!”顧軍醫攔在他身前,看上去有些生氣,那日將他送回來的小兵特地跟他交代過,說將軍讓他務必把這小子救活。

他這些年跟著將軍在邊關,什麼刀傷劍傷沒見過?這種貫穿傷他也救過不下百十來個,但那些小子們一個個聽話得很,讓吃藥就吃藥,讓躺著就躺著,哪裡像眼前這個傷成這樣還想到處跑的?

真不愧是二公子帶出來的人,跟他一樣是個不聽醫囑的臭小子!

“我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見將軍。”阿泗顰眉看著攔住他去路的人,神色隱隱透著著急。

“十萬火急的要事!”

顧軍醫最終還是沒能將人攔住。

阿泗騎了馬一路向孤狼關而去,他的傷口被震裂,鮮紅的血透過紗布將衣裳也染透了。

這些日子因為疫病百姓限行,城中街道除了偶爾巡邏計程車兵一個人都看不到,“踏踏”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很快停在都尉府門前。

阿泗翻身下馬,胸口疼得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索性他及時抓住馬鞍才勉強站住。

顧軍醫說得沒錯,他真是不要命。

都尉府門前值班計程車兵認識他,過來想要扶他一把,卻被阿泗抓住,臉色慘白,雙眼通紅迫切地問,“將軍可在?”

那士兵怔怔點頭,“在。”

阿泗鬆開他大步往府中走去。

問了府中管家得知尹鴻在暗牢,阿泗跟著心都提起來了。

都尉府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的審問和關押犯人的地方,這裡關押的一般都是與軍情有關的犯人,審訊的手段也和衙門有所不同。

阿泗捂著胸口一路急行,傷口的疼痛讓他有些氣喘。

暗牢入口處有士兵在把守,阿泗看到個熟人。

“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