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不能這麼做!”阿泗再次擋在白芷面前,將他與逼近的將士隔開,幾乎崩潰地向尹鴻大喊,“您不能為了將他和二公子分開就如此冤枉白公子,將軍,你怎麼能做這種事?若是讓二公子知道,他會怪你的!”

“還有大公子,大公子也不會贊成您這麼做的!”

“難道您想讓二公子從此恨您嗎?”

“您不能這麼做!”

“他能怪我什麼?!!”尹鴻猛地怒喝一聲,“他膽敢窩藏紫庸奸細,老子還沒找他算賬,他還敢怪我不成!”

“不會的!”阿泗瞪大了眼睛,眼中因為緊張而充滿了血絲,他的氣息都跟著亂了起來。

可尹鴻震怒的表情告訴他尹鴻沒有撒謊。

以他對尹鴻的瞭解,尹鴻也的確做不出來為了拆散兩人便誣陷白芷這樣的事。

他若真要拆散兩人,定然也是教訓自家兒子,打也好罵也好,總也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還安了個死罪的罪名。

且他的怒火,他的鎮定,他帶的這幾十個士兵都在告訴所有人此事證據確鑿,他是有備而來。

如若不然,抓一個他想陷害的病秧子用得著派出這麼大陣仗?甚至還親自來捉拿!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白公子根本就不會功夫,也不可能會是紫庸奸細,公子在時他天天與白公子在一起,公子走了他也是日日守在他身邊照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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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真會功夫,真的與紫庸人有往來,他和公子怎會一點蛛絲馬跡也發現不了?

阿泗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那可是二公子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若他真的是奸細,那他家公子該怎麼辦?

“將軍,你是不是弄錯了,白公子怎麼會是——”

“噗——”

利刃穿過胸膛的刺痛伴隨著噴濺的血珠讓阿泗的求情戛然而止。

阿泗大瞪的雙眼瞳孔驟縮,他的神色還凝固在望向尹鴻時的那抹希翼上,隨後慢慢溶解,又化作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依舊保持著雙手張開護在白芷身前的姿勢,他緩緩低下頭,看到了那從後刺穿自己胸膛的利刃。

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傷口溢位,熟悉的利刃上還懸掛著幾滴他自己的溫熱的血液。

那是暖玉。

是他家二公子送給白公子的暖玉!

怎麼……會這樣?

“白……白公子……你……”

阿泗想要回頭,卻驟然聽到白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說,“阿泗,你家將軍說的沒有錯。”

“我是拓跋烈的人。”

阿泗的心臟在白芷的聲音中猛地一震,他幾乎在這一瞬間僵了身體,他想要回頭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竟難以發出聲音。

他聽到白芷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耳邊再次響起,輕輕的,卻如凜冽寒冬,打破了他對他最後的一絲希冀。

“這次邊關兩城的疫病就是紫庸的手筆。”

“哦!對了,這可不是疫病,這是紫庸特有的毒,用我的血來煉製的!”

他說,“我是紫庸的奸細!”

:()明心蘭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