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軍民士氣正盛。

若在此時拒絕了段熲的平羌計劃,勢必會極大的打擊到人們的信心。

最關鍵的是,朝中一眾公卿,也不會同意您拒絕段熲的計劃的。”

“這是為何?朝中公卿為何不同意?”竇妙不解的問道。

“原因有二!”

“第一,羌亂持續了六十多年,靡費巨大,朝野內外早就不堪重負,在先帝時期,甚至還有人提出了棄守涼州之策,只為早日擺脫羌亂這個泥潭。

若是讓人們知道,段熲能夠徹底平息羌亂,必然會不遺餘力的支援。”

“第二,既然要打仗,肯定就要花錢,可眼下的國庫,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能怎麼辦?”

“朝廷沒錢,就只能苦一苦百姓了,加徵賦稅、徭役,如此一來,便給了某些人上下其手、中飽私囊的機會!”

“無論是為了擺脫羌亂的泥潭,還是為了從中謀取私利,滿朝公卿,都不會同意您將段熲的急報駁回的!”

“到了那時候,他們勢必會向之前那樣,再次聯合起來共同向您施壓……”

聽到這裡,竇妙的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了,不禁回想起那些大臣們數次的逼宮舉動。

察覺到太后態度的變化,跪在地上的張讓,不禁在心裡給劉宏豎起了大拇指。

天子果然厲害啊,這一手矛盾轉移玩兒的,還真是天衣無縫。

,!

只聽劉宏繼續說道:“所以,孩兒便扣下了那封急報,並派人傳信給段熲,讓他重新再上一份,如此,母后便也不用那般為難!”

“原來竟是這樣,還真是難為你了!”

聽完劉宏的解釋,竇妙大感欣慰的同時,又感到一絲羞愧。

人家一心為了你這個母后考慮,你卻在這聽信讒言,懷疑自己的兒子。

“對了!”

只見竇妙抬頭看向竇武,凝聲道:“大將軍,這件事情,連我這個太后都不知曉,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這……”

面對竇妙的質問,竇武頓時神色一慌,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砰!”竇妙一掌拍在桌案上,怒聲道:“莫不是你在皇帝身邊,安插了什麼人不成?”

“沒……太后莫要誤會……此事,都是那尹勳跟臣說的……”

竇武被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跟一眾關東士族聚集、並準備對付王潛一事,如實的交代了出來。

“你……”

竇妙也被氣的臉色鐵青,“你身為內朝的大將軍、太后之父,不思輔佐新君,反而跟一幫外人合謀,一同來對付皇帝之師。

此等行徑,與那王莽又有何異?

我竇家世受國恩,與劉氏休慼與共,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竇家的列祖列宗?

你這樣做,還如何讓我再認您這個父親?”

聽到最後一句話,竇武頓時臉色大變,慌忙跪倒在地:“太后恕罪,臣絕無他心,臣只是想……”

“夠了!”

竇妙揮手打斷了竇武的解釋,沉聲道:“從現在起,免除你太尉之職,若無詔令,不得再隨意入宮。

還有,竇紹、竇機,以及你安排在北軍當中的那些人,全都罷黜。

一幫不堪大用的傢伙,安生在家當個富家翁不好麼?跟著瞎摻和什麼?”

眼看竇妙只一句話,便將他掌握的權勢悉數剝奪,竇武頓時急了。

“太后,您不能……”

“住口!”

竇妙拍案而起,“你非要將咱們竇家,推到王莽那般境地不成?”

竇妙此時也是真的怕了,自己這個父親,實在是太過糊塗了,被那幫關東士族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