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旌說:“子山,你有大才,怎能屈居一縣?”

“我有沒有才,和我所做的事情,並無關係。叔孫即便無才,可是他卻剷除了海西一霸,我有才,只能在廣陵種瓜為生。子旗,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而且叔孫也非那種無才之人。”

“隨你,反正我不留在這裡。”

衛旌說罷,邁步就走出了門廳。

曹朋在他身後突然道:“衛先生,我有一句話送與你……才無分大小,能利國利民,便是才。趙括才華出眾,長平一戰,卻使得趙國精銳盡桑。我姐夫身雖殘,志卻不殘。至少到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海西的百姓著想,為了我大漢疆域的完整,為了朝廷的尊嚴。

辱人者,人恆辱之。

您今天走出這扇門,我還是希望你能記住:不尊敬別人的人,一輩子都別想獲得別人尊敬。”

“小子胡言!”

曹朋立刻反擊道:“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拘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

這是《莊子-秋水》中的一句話,如今卻作為曹朋的反擊利器。

衛旌站在門外,面頰一陣劇烈抽搐,狠狠一頓足,甩袖離去……

“阿福,你怎可如此無禮?”

“他無禮在前,焉能怪我?”

曹朋看著鄧稷,大聲反駁。

步騭則看著曹朋,眼中流露出奇異的光彩。

“叔孫,算了吧!”濮陽闓站出來說道:“子旗心高氣傲,難免氣盛。從見他之初,我便知他並不願意相隨。之所以過來,其實就是看在子山的面子上。道不同不相為謀,人各有志,又何必強求?子山,你如果不想留下來,也可以走。友學剛才的那番話雖然有些無禮,但有些話,卻說的沒錯。人無論才華大小,要看他是否願意做事……至少,我們在做事!”

步騭此刻,其實也很猶豫。

他和衛旌關係很好,但另一方面,他也能感受到鄧稷的赤誠之心。

曹朋那一番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人無論才華高低,年齡大小,只看他是否願意做事。

衛旌的才華,無疑是有的。可說實在話,他有點心高氣傲,說難聽一點,就是好高騖遠……

步騭,倒是想做些實在事!

他正猶豫間,卻見曹朋拿出來一卷竹簡。

“姐夫,海西北集市整頓,已經迫在眉睫。

之前那些商蠹子們,現在想來也有些頂不住了!我做了一份計劃,若成功,則海西必將改頭換面。”

步騭乍聽曹朋這番豪言壯語,不由得立刻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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