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湧出來,參雜著一些渾濁的白色物質。

“三弟!”

楊胡悽聲呼喊,舞刀向曹朋劈過來。

而曹朋依舊是不慌不忙,大戟一橫,鐺的崩開楊胡雙刀。這時候,張五正好身後衝過來,一矛刺向曹朋的後心。曹朋耳聽身後有金鋒聲響,身體猛然向前一伏,那鐵矛貼著他身體掠過,張五就已和他並轡而行。就見張五,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的準備變招。曹朋呼的一下子坐穩的身子,在馬上輕舒猿臂,蓬的就攫住了張五的大帶。

“還不給我下來!”

曹朋厲聲喝道,手臂一用力,硬生生把張五從馬背上給提溜起來。而這時楊胡雙刀再次劈來,曹朋雙腳踩著馬鐙,猛然發力,扭身形將張五向外狠狠甩出去,正衝著楊胡的刀口。嚇得楊胡連忙收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棄刀接住張五。

就在楊胡這一愣的功夫,曹朋手中畫杆戟猛然一轉,戟鑚做槍,反手狠狠戳去。

“啊!”

楊胡被那戟鑚戳得一個正著,頓時栽倒馬下。

這時候,他也不用去考慮是否應該棄刀救人,人落下馬,雙刀直接脫手飛出。

張五正好砸在了楊胡的身體上,曹朋手起戟落,鋒利的小枝,一下子將張五人頭斬下。一腔子熱血,就這麼直接噴在了楊胡的臉上。楊胡將張五的身體推開,翻身站起來。卻聽馬蹄聲響,曹朋迎面撲來。畫杆戟撲稜稜一顫,噗的一聲,戟刃就沒入楊胡胸口。曹朋一手勒馬,單臂用力,大吼一聲,畫杆戟挑著楊胡的屍體,直接就舉在空中。他催馬上前兩步,朝著西涼軍陣前一甩,楊胡的屍體,就飛落地上。

“馬家小兒,敢戰否?”

西涼軍的戰鼓聲,才響起一輪。

這搏殺,就已經結束……

西涼四虎,此時變成了西涼四頭死虎。

程造的身體還在不停抽搐,但氣息全無。而剩下三人,則死得不能再死了!

鼓聲止息,搏殺結束。

曹朋的喝聲也正好響起,簡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馬家兒,敢戰否?”

一直保持沉默的白駝兵,突然間舉刀撞擊長矛,齊聲呼喝。

鐺鐺鐺……

“馬家兒,敢戰否?”

鐺鐺鐺……

刀矛撞擊的聲音,似蘊含著無盡殺氣。

而那整齊的呼喊聲,更似萬人高喊,在蒼穹迴盪,令人膽戰心驚。

西涼軍,鴉雀無聲!

一雙雙眼睛向馬鐵看去,那意思分明是在問:三公子,你敢和這個人,決一死戰嗎?

若是馬超在,不用曹朋開口,已縱馬衝出。

這是一個氣勢的問題。

曹朋沒有叫陣,那就是馬超邀戰,從戰略層面而言,這叫做主動出擊;可是現在,馬超不在,而馬鐵畢竟年紀小,根本沒有經過這種場面。曹朋叫陣之後,不管他馬鐵是否出戰,這主動權已經調轉到了曹朋手中,西涼軍計程車氣必受影響。

戰,若敗了,慘!

不戰,那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馬鐵一咬牙,擰槍就要衝出旗門。卻在這時侯,只聽武威城頭上傳來鐺鐺鐺……一陣銅鑼聲響。這叫做鳴金!所謂擊鼓而進,鳴金而退,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就算是馬鐵身為武威主將,也不能違反這規矩。

聽到鳴金聲,他蒼白著臉色,猛然舉槍喝道:“收兵!”

西涼軍,氣勢洶洶的殺出姑臧,卻又灰溜溜的撤回。

曹朋也不追殺,突然回頭朝著白駝兵笑道:“三千虎賁喪家犬,馬家無人是男兒!”

白駝兵聞聽,哈哈大笑。

“三千虎賁喪家犬,馬家無人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