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闇士的訊號,代表著城門已經清理完畢。

曹朋舉起手,低沉喝道:“出擊!”

沙摩柯聞聽,二話不說,一馬當先便向城門口衝去。

而東不羹城頭,突然間大亂。

喊殺聲此起彼伏,顯然是發現了城門被人開啟。只是,不等他們反抗,飛駝兵已經衝進城中。闇士自動退讓開來,沙摩柯衝進城門後,迎面就見一群從馳道跑下來的兵卒。他也不廢話,舞動鐵蒺藜骨朵便殺入人群。

那沉甸甸的鐵蒺藜骨朵,猶如一枚閻王帖子。

是沾著即死,挨著即亡……孫紹緊隨其後,掌中大槍翻飛,撲稜稜,槍花亂現。幾十名兵卒,根本就無法阻擋住這兩人的腳步,被沙摩柯和孫紹一個衝鋒下來,便殺得四散奔逃。隨後,飛駝兵衝入城中,舉起長刀,就是一陣劈砍。

待城頭上的兵卒全部衝下來時,沙摩柯等人已經衝進城裡,順著長街直奔縣衙。

與此同時,龐德指揮人馬也殺進來。

曹朋在城外,默默注視。

片刻後,他突然下令:“永年,傳我命令,凡執武器者,格殺勿論。”

張松立刻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東不羹城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將軍有令,凡執武器者,格殺勿論。”

“都督有令,凡執武器者,格殺勿論!”

東不羹就那麼大點的城市,軍卒也不過幾百人。

龐德所部衝入城中,如殺雞牛刀。再這麼一喊,軍卒那裡還敢繼續抵抗?

大家都是為朝廷效力,也沒什麼恩怨。

說實話,許多人見曹軍衝進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候,曹朋策馬入城。

獅虎獸仰蹄咆哮,迴盪蒼穹,令萬馬息聲。

只見他,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身披鎖子連環唐猊寶鎧,腰繫獅蠻玉帶。一件雪白披風,在風中飄蕩。這一露相,端地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所有人聽著,東不羹令密謀造反。

今日曹朋奉丞相之命平叛,只誅首惡,餘者概不追究。立刻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一連串的呼喊聲,令東不羹守軍心驚肉跳。

不過,他們旋即平靜下來。

曹朋那是什麼人?

丞相的族侄,九卿之一,後將軍,拜新武亭侯。這樣的人,肯定不可能造反。既然不是曹朋造反,那就一定是東不羹令造反。自己若再抵抗,那就是謀逆……新武亭侯不是說了嗎?只誅首惡,餘者概不追究。

如此,還打個什麼?

“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後將軍,此事和我等無關,縣尊謀逆,我等並不知曉,後將軍饒命。”

只半個時辰,整個東不羹便落入曹朋手中。

曹朋命龐德率部接掌東不羹,而後嚴令軍卒,不得擾民,違者斬立決。

旋即,他和張松蔣琬,直奔縣衙而去。

對他來說,東不羹之戰已經結束,剩下的便是要處理一些細節問題……

縣衙大門被人砸的粉碎,散落一地。

一進大門,就看見院中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十幾名飛駝兵,正在清理道路。其餘眾人,則在一旁負責警戒。

當曹朋走進大門的時候,飛駝兵連忙見禮,“公子!”

這也是飛駝兵和白駝兵以及闇士的獨有稱呼。在他們看來,自己都是曹朋的私兵,是曹朋的自己人,與那些普通的軍卒,又很大的區別。

曹朋也從不阻止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