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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是一副二張金剛摸不到頭腦的樣子。

史鐸委屈道:“那年他突然找到我,把我抓到陰山山腳,叫我劈山。他說我既然是‘開山掌’沒道理連陰山都劈不開。然後……”他聲音有點哽咽,“我就在那裡被他強制地劈了半年的山。途中我出逃過六次,每次都被他抓回去。最後一次,他為了讓我不再逃跑,乾脆……乾脆……”

眾人見他光是臉紅,卻不說話,急得直撓耳朵。

袁傲策再度好心地接下去道:“乾脆把他剝光了。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很有效,因為他只在固定的範圍裸奔。”

……

眾人先是同情,其後不斷地掃視著他的身材,想象著他裸奔的模樣。

史鐸很後悔,要是知道揭穿袁傲策的身份之後,眾人非但沒有一哄而上,把他亂刀砍死,還多嘴地問長問短,翻出舊事,打死他都不跳出來。

慈恩方丈道了聲佛號,“還請紀施主解釋,為何袁傲策施主會出現在此地,又為何會成了你的跟班?”

“此事說來話長。”這種關鍵時刻是絕對不能讓紀無敵自由發揮的,不然眼前還在努力剋制的江湖同道很可能會化身洪流,將他們吞噬。“其實老門主身前一直很惋惜袁先生的誤入歧途。” 他知道‘紀輝煌’三個字對武林的絕對影響是,所以在編故事之前,先把他抬出來當楔子,以加深眾人對袁傲策的好感。

袁傲策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說話。

“袁先生從小身在魔教,耳濡目染,言行舉止自然受魔教影響。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況初生之牛犢?”

尚鵲說得聲情並茂,果然讓不少人開始同情袁傲策的遭遇。畢竟眼前的他這麼年輕。

尚鵲長嘆了一口氣道:“但是縱然心懷憐惜,袁先生畢竟是做了很多對不起武林同道之事,本身又戾氣未消,所以老門主才特地建立十惡牢,一面是為了羈押江湖上十惡不赦之人,以免為禍江湖。另一面卻是希望他們能棄惡從善,思過懺悔。”

聽到此處,凌雲道長和慈恩方丈臉上都露出憧憬欽佩之情。

慈恩方丈更是雙手合什道:“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是此理。可惜老衲只會空口白說,紀老施主卻是身體力行,果然非尋常人。”

凌雲道長連連點頭道:“我們只道紀老門主懲惡,卻不知他其實是揚善。”

尚鵲見他們兩位開口,知道此事成了一半,連忙趁熱打鐵道:“正是如此。不過可惜,十惡牢所關之人,大多對於惡念根深蒂固,就算偶有向善之言,也只是虛與委蛇。這點詭計又如何騙得過老門主和門主?”是時候把紀無敵抬出來了。

方秋水道:“那麼袁傲策怎麼會……”

尚鵲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我適才說的,是對惡念根深蒂固之人。但是袁先生至多是不辨善惡,對於惡念卻並不執著。”

眾人頓時想到他對史鐸的惡作劇,都是忍俊不禁,有幾個甚至輕笑出聲。

袁傲策聽到‘不辨善惡’的時候,眼睛危險地眯起。

紀無敵朝他靠了靠,手悄悄地牽起他的手指。

袁傲策冷哼著甩開,但是面容又緩和下來。

孫良玉道:“照你這麼說,袁傲策是棄暗投明了?”

尚鵲一錘定音道:“這是自然。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成為紀門主的跟班呢?”

眾人不由頷首。的確,以袁傲策以往的傲慢,莫說他當別人的跟班,就算別人當他的跟班,恐怕也會被削掉胳膊腿。

史鐸見附和之聲漸起,惱怒道:“那六月山莊呢?難道六月山莊一百多條人命都這麼白白算了?”

眾人緘默。

雖然六月山莊之事過了很久,但是屠莊……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