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雲中誰寄錦書來?(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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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無窮,劍勢如同滔滔大江,又似高山飛瀑,連綿不絕,氣貫長虹。白諾城的劍是殺劍,但殺的是怨,是憤,是恨;劍法詭譎,氣勢易出難收。兩人在山谷裡飛揚,劍氣縱橫,動靜越傳越遠,不多久已經有太白山的巡山弟子發現,待看清是莫承允和白諾城,驚的目瞪口呆,連忙上山稟報!
所謂高山流水遇知音,高手的心,往往是想通的。突然,兩人劍法幾乎同時提速,看似一劍刺出,其實也不知出了多少劍。白諾城腳下一點,突然憑空借力,凌空再度躍起,正是扶搖登雲步,猛地落下一劍。莫承允眉頭一挑,頃刻間劍影如山,匆匆擋下十三重劍氣,已是筋疲力竭,此時只見白諾城如同飛鷹撲兔,化作一道劍光落下,等在再要擋時,劍已在胸口半寸處停住……
“前輩,承讓了!”
沉默許久,莫承允長嘆一聲:“身化劍氣,果然精妙不凡。我輸的心服口服,不過我看你方才那一劍十三重勁後,似乎意猶未盡,彷彿還有半招,為何沒有使出?”
白諾城收劍入鞘,搖了搖頭道:“因為,那才是真正的天墓殺劍;而我的劍,只殺該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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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允聞言,頓時大驚,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罷了,既然如此,你下山去吧。如今你天墓殺劍已成,這天下能攔得住你的人,已屈指可數,希望日後,你萬事留下半分憐憫之心!”
白諾城點頭,抱拳道:“前輩於我有收容庇護之恩,前輩教誨,晚輩銘記於心!”
莫承允點了點頭,又沉默片刻,說道:“當年託信讓我出手救你的人,是白關!”
“白關?”白諾城大驚失色,驚呼道:“他還活著?”
莫承允點了點頭,說道:“他一身武功,是三十幾個寒暑辛苦練得,姑紅鬼區區一掌,還要不了他的性命!只是他為療傷,傷了根本功力大減,再不復當年風采!”
白諾城沉默許久,道:“我當年被姑紅鬼所脅迫,害他性命,不想他竟然以德報怨!”
莫承允看著白諾城,欲言又止,又沉默片刻只說:“這世間萬法,皆逃不過一個緣字,許多事不是道理二字能講的清的,就如同你差點害死了白關,卻換上了他徒兒的名字一般!“
見白諾城又要說話,莫承允卻突然打斷:“你也不必問他去處,如果有緣,他自會見你,這是他的原話!”
見狀,白諾城也只得作罷。想起那封信,他再不想遲疑半刻,隨即抱拳道:“既如此,日後若是有緣,我自當報答白關前輩大恩,晚輩有十萬火急之事,就先告辭了!”
莫承允點點頭,白諾城隨即化作一道流光,飛出太白山……
青州,絳珠峰,蘆風細谷!
一道粉色倩影手撐一支長蒿,沿著蘆葦環繞的河道,緩緩漂流向遠方,不多時,蘆葦看盡,面前是一片開闊的湖面。月夜,月朗星稀,女子放下竹篙,愣愣的看著映在湖中心的月,喃喃的說:“你把微笑散落在了街角,卻把滿世界的寒氣融進了絲線,編織成了這湛藍色的月光紗幔。籠著它的靈動的瞳,如同注入了靈魂的露珠。我知道,你在夢中睜開的這雙眼,一隻用於憎恨,一隻用於臨刑前的愛。”
聲音悽迷,看她面容,竟然真是傳言已經自刎而亡的柳琴溪,接著她喝了半壺酒坐了下來,雙腳蕩著湖水,似乎要把那月光衝散,又說:“柔情的因,卻沒種出醉人的果,慈悲是因為愛過;若要不忘,恨,也未嘗不可!”
……
自接到書信,白諾城心急如焚,沿途換了四匹馬,但是到了一片荒山前卻依然皺起了眉頭,此時眼前的荒山迷霧正濃,他整整呆了半天也不見散去,不得已只得轉道水路。不想竟然遇到了熟人,正是沿江賣唱為生的風雨情樓,秦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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