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了回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展大為雖然很明白石柱的話,卻也難免激動不安。忽然間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問道:

“等等,你剛剛不是說你交不起辮子稅來的嗎?怎麼還幫他們說上話了?”

“這個,呵呵…其實我剛剛是去剪了辮子,他們還給了我三百文錢。”石柱有些靦腆一般的笑了笑回答道,說著還把頭上戴著的冬帽提了提上來讓展大為看看。

“石柱啊石柱,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你不懂嗎?雖然這辮子稅是重,可是那也是在以前的苛捐雜稅上再加上一點而已,只要咬咬牙總能過去的。你這樣子可是要掉腦袋的。”展大為恨鐵不成鋼的一般的怨道。

“大為,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前些日子集結過來的清兵不也讓剿匪軍給打跑了嗎?都說胡人無百年國運,我看啊,這天下終歸是回到我們漢人的手裡。也只有我們漢人的皇上才會把我們當做子民。”石柱安慰著說道。

“我哪裡不希望我們漢人能坐回江山,只是這滿人邪乎啊。這造反之事都發生了多少次了,可是能成事的卻沒有。當年三藩之亂夠大吧,不也讓康熙爺給平定了下來。吳三桂當年可還是前明的總兵,要兵有兵要將有將都敗了,這剿匪軍誰又敢保證他們能成事。一旦成不了我可不願意搭上自己的腦袋。”展大為搖了搖頭,不認可石柱的說法。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不過人家剿匪軍說得好:你不願意剪辮他不願剪辮,那還有誰願意來保衛這國保衛家?”石柱反問道:“我用心一想,這辮子其實收得好又妙。”

“怎麼說?”展大為好奇的問道。

“你仔細想想,不願意剪辮子的人自然不少自然得交重稅,那剿匪軍就有了軍費。而剪了辮子的人為了活命只能跟清兵拼命,那剿匪軍就有了士兵。這就要錢有錢要兵有兵了。而且,這沒有辮子的人要砍頭,就留著辮子的人因為資敵,說不得也要砍頭。所以留不留辮子都一個樣。”石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