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陰鬱驚人的氣息,他唇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冰涼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為師很想在你身上試試,說不定能見著你一絲不掛地跳支舞。”

西涼茉攏手入袖,一邊摩挲著袖子裡的令牌,一邊笑道:“師傅若是想不著寸縷裸奔於朝堂之上,便不妨試試好了。”

兩人視線相交,像兩束冰冷又銳利的光,互不相讓,有冷冽的火花飛濺而出,幾乎能將四周的空氣都凍結,卻又彷彿交交纏纏,凝成冰涼又熾熱的霧氣來,在這昏暗的地道間將彼此都籠在其間。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等著西涼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按在牆壁與他寬闊寬闊胸膛之間,粉嫩唇已經被他吮在唇間,感受著他濡溼的舌尖慢慢地在自己細膩的口腔裡曖昧地勾弄,輕吮。

他身上散發出的靡靡香氣,蠱惑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他充滿危險的溫柔裡。

西涼茉伸出纖手攬住他的肩,順手把令牌輕巧地一挑,握在手中,避開他方才探入自己袖袋裡的手,讓他摸了個空。

西涼茉用貝齒咬住他的唇,輕聲呢喃:“師傅,偷人東西可有損您的光輝形象。”

但是百里青絲毫沒有被發現偷東西的做賊心虛,他徑自把手直接順著她的寬袖摸上她雪白光潔的手臂,放肆地輕撫,也在她唇間輕笑低語:“也是,為師的風格因該是搶才對。”

說罷,他另外一隻手直接勾住她攏在自己頸後的柔荑,大剌剌地就去取她手上的令牌,手勢快入閃電。

西涼茉的反應卻奇快,就在他剛觸碰上令牌的瞬間,她忽然手一鬆,令牌就瞬間落下,她腳尖一挑,就穩穩地讓令牌落在了自己的腳背上,同時另一隻手直接勾住他的肩,身子一側,半臥在他的懷裡。

“那也要看師傅你搶得到不搶得到。”西涼茉勾起一絲涼薄的笑,貼著他的唇輕聲道,甚至挑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薄唇。

今兒她看到他手上令牌的那一刻,就心念電轉定下了計謀,用他的令牌為誘餌,去誘使靖國公拿出另外一塊令牌。

靖國公一向為人小心謹慎,但藍翎夫人的死,必定會在他警惕卻心神俱哀的心上撬開一道裂縫,那就是她的機會。

何況,為了更取信於靖國公,她還利用了西涼靖,有西涼靖在場,靖國公更會無意識地放鬆警惕。

一個人在面對自己最愧疚的人、最愧疚的事的時候,腦海中便會被悲傷、慚愧的情緒徹底籠罩,對危險和陷阱的判斷就會失去最初的敏銳,而靖國公最對不起的人自然就是藍大夫人、還有藍大元帥。

所以在她拿出藍大元帥的靈位,看見靖國公神色大變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這一步兵行險招是走對了。

“你這丫頭倒是個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父親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和下手。”百里青勾住她的纖細腰肢,垂眸看著懷裡那隻攀附著自己的小狐狸,狹長陰魅的眸子裡閃過詭美的光。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何況,徒兒這十幾年來何曾有過什麼父親呢?”西涼茉懶洋洋地道,腳尖一挑,柔荑一抬,那塊令牌便巧妙地又滑落進她另外一邊寬頻的衣袖裡。

夏天的衣服輕薄,百里青的手得寸進尺地順著她的袖子徑自摸進了她的光潔的肩背間,輕巧而曖昧地在她背上輕撫,同時薄而精緻的嘴唇貼著她敏感的耳朵輕咬:“呵呵……好,為師就喜歡你這性子,只是為師沒記錯的話,另外一塊令牌可是為師的。”

西涼茉被他咬得背脊一陣酥麻,差點腳軟,讓他抓住自己的袖袋,她心中暗惱,這千年老妖就是千年老妖,分明和自己一樣是個雛兒,卻怎麼會在男女情事上卻似歷盡千帆一般!

她一伸手輕巧地推開他的臉,彷彿不勝嬌羞地別開臉,一臉無辜地睜著水媚的大眼道:“是麼?徒兒以為師傅已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