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宣文帝一愣,瞬間想起來是還有這麼回事,立刻笑道:“你看朕這記性,是了,今兒是你重新恢復自由身的日子,是要先把這麼儀式完成的。”

“陛下若是想見見貞敏郡主,不妨等郡主離開德王府後,再下旨宣召她進宮陪伴皇后娘娘就是了。”連公公笑著補充道。

陛下對郡主果然很不一樣,那種拳拳之心是太子爺都不曾在陛下身上得到過的。

“對,對,茉丫頭,你先回府,然後再進宮陪伴一會子皇后,順便與朕談談天,說說地,朕包管日後再給你尋一門比的德王府還要好許多的婚事。”宣文帝眸光微亮,立刻笑道。

西涼茉一聽,就不由暗自嗤笑搖頭,進宮壓驚?散心?

恐怕那位皇后娘娘會更憎惡她吧,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來。

畢竟,看見一個昔日奪走自己丈夫所有關注的女子的後人,甚至這個後人還有可能是自己丈夫的孩子,是個女人都不會感到歡喜的。

西涼茉垂下頭,彷彿有些羞澀又無奈地道:“陛下,您最是愛說笑了,如今貞敏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雖然說是和離,也不知道外頭把貞敏說成什麼樣子,又有什麼好的親事呢?”

“誰敢說貞敏你是殘花敗柳,朕必定絕不輕饒!”皇帝面色一冷。

西涼茉彷彿淡淡地搖搖頭道:“陛下,他人心想如何,又怎麼是以命令能夠阻止的呢,貞敏並不計較他人看法,既然貞敏已經選了這條路,若無一心人,貞敏絕不會再嫁人,一個人反倒自在。”

皇帝有些啞然。

等著西涼茉又在三清殿待了一會子,方才離開,打道回府。

皇帝看著她的目光掠過一絲幽幽的光芒,忽然問連公公:“茉丫頭真的很像她,是麼?”

連公公看了看西涼茉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皇帝,淡淡地道:“陛下說得是,只是陛下對郡主的一片拳拳之心,恐怕對於貞敏郡主而言未必是好事。”

皇帝一頓,眉目瞬間陰沉下去,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司禮監已經查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是報給他這裡清清楚楚。

但是西涼茉已經親自為太平大長公主求情了,太平大長公主自然也是親自來請罪,皇帝看著兩女都言是誤會,並且彷彿相處極好的模樣,自然也不好再追究。

畢竟他對太平這個妹妹確實心有虧欠,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太平一向驕橫跋扈,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謂民不舉官不究,貞敏既然已經原諒了太平,他也只是叱責了太平一頓,並且私下罰沒俸祿一年作為給貞敏的壓驚之禮。

只是小連子說得確實沒有錯,這個宮裡確實有人看著他和藍翎的孩子不順眼,過去他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也不知道她的模樣就罷了,如今這個孩子出落得與她母親那麼相似,每每看見西涼茉,他的心情就會很好。

許多年輕時候的回憶都會湧上心頭。

大約人老了都是這樣,特別的願意與年輕的孩子相處。

但這宮裡,就是有那麼些人,當初強迫他離開了藍翎,如今連貞敏的存在也無法容忍,實在是讓他……憤怒!

皇帝眼底閃過陰鬱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冷色。

“你傳旨下去,就說皇后娘娘這些日子,驕橫跋扈,只顧著與韓貴妃爭寵,沒有正宮娘娘母儀天下的樣子,讓她在自己宮裡好好地反省一月,宮中大小諸事都交給韓貴妃暫代打理就是了。”

皇帝冰冷的聲音響起。

小連子頓了頓,恭敬地彎腰行禮:“謹尊陛下聖旨。”

訊息傳到了皇后的鳳寧宮,皇后搖晃了一下身子,她手上的茶盞瞬間‘呯’地一聲落了地。

一旁的大宮女冷香立刻上前,扶著皇后坐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