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殿下就這麼認輸了?心甘情願地將那快要到手的皇位拱手送人?”

“本太子當然不甘心!元懿弘旭自小就得寵,憑什麼到最後連皇位都是他的!難道本太子這麼多年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反倒讓他坐享其成?!”

憐兒暗自笑了笑,在旁繼續煽風點火:“可殿下如今確實丟了太子之位,還只能委屈太子易了容待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唉,我看啊,也真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九王爺登上皇位了!”

“憑什麼?本太子哪點不如他了?憑什麼所有好事都落在他的手裡!不行,本太子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提及元懿弘旭,元懿天德便變得異常慍怒。

憐兒將手輕搭在他的雙肩,在他耳邊說道:“殿下自然不比那個九王爺差,只不過有一點,殿下還真是差了些。”

元懿天德眼底一沉,不由驚問:“本太子到底哪一點不如那塊冰山了!”

“殿下先別動怒,先聽憐兒說幾句,殿下看看憐兒說得對不對。”

聽她這樣說,元懿天德這才平息下來。

憐兒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著:“殿下比九王爺差就差在一個‘狠’字上。”

元懿天德先是一驚,而後眸色愈深,越發的黑如曜石:“那憐兒倒是說說,本太子是哪裡還不夠狠哪?”

憐兒在旁勾起唇角,故作神秘地說道:“這個嘛,就得看殿下的理解了。”她頓了頓,見他深思,於是緩緩道來,“殿下你看,現在的局勢屬於一邊倒的狀況,如果殿下想要扳回這一局,就必須出奇招,出狠招。”

元懿天德默默點頭,憐兒這才繼續說道:“殿下可還記得在宗人府待了多久?”

“已然一年有餘。”元懿天德雖不解她問話的用意,但也並未打斷她。

且聽她繼續問道:“那這一年多里,皇上可曾去看望過殿下?或者說是差人去看望過?”

元懿天德深吸一口氣,這才答道:“都不曾。”

“我可聽聞在宗人府裡,連一個被罰的小小太監都敢欺辱殿下啊。”憐兒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一邊說著,“太子殿下原先是何等的金貴何等的威風,誰人膽敢對殿下有一點不敬?可如今呢,殿下卻受盡欺凌,就連一個太監都敢爬到殿下的頭上了,殿下覺得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呢?”

元懿天德被她說得越發的不爽憤怒,那一夜的情景歷歷在目,那樣的屈辱他何嘗受過?這一切還能拜誰所賜?而且他如此受盡欺凌,玄剛皇卻壓根沒管過一次,在宗人府裡,有時他就在想,他究竟是不是玄剛皇的親生兒子?

“就像憐兒一樣,差點就死在冷宮裡了,皇上非但一次都沒來看過我,而且就到最後那場大火,他也不曾關心我是否還活著,我若想繼續活下去,還得易容成這個樣子,混在宮中。唉,看來在皇上的眼中,我也不過是賤命一條哇。”憐兒自己嘆息道。

引起共鳴,元懿天德越發憤恨:“本太子才不是什麼賤命!他休想就這樣將我拋棄!”

“殿下也就只是說說吧,報復反擊之事,殿下怕就不敢做了。”憐兒在一側旁敲側擊。

“憐兒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那我可就直說了,”憐兒忽然放柔聲音,“殿下難道就不曾想過報復皇上?”

元懿天德大駭,望進她的眼眸,深笑著沉聲言道:“憐兒,你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嘛!”他雖笑著,但語氣之中卻已是硝煙暗起。

憐兒見他竟是如此反應,立馬笑著回應:“你瞧你,我就說著玩的,你還真當真了啊!再說了,就算我想下藥,也不會是什麼烈性毒藥啊,那不是尋死呢嗎?最多也就下下小毒而已,我一個小女子,又不會用來奪位什麼的。殿下你說是不是?”

憐兒有意無意地透露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