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便裝,露出裡面的僧裝,冷臉對孫排長說:

“認識我嗎?”

“啊,你就是被暗算的小師傅啊,也是也和範團長比槍的吧?怪不得會醫術呢。”

“對,就是我, 石漢禹。言廣朋是我的俗家姓名。”

孫排長伸手就向枕頭下面摸,漢禹剛才坐到枕邊就又已經感覺出看枕頭下的秘密,一步向前,掏出了塞在枕頭下的匣槍。

“你這槍太差勁,不是德國貨,比範團長送給我的那把槍差遠了。”手一抖,彈夾落到了漢禹左手裡,然後把槍晃了晃,對孫排長說:

“不說你現在受傷,就是你身體沒有問題的話,平常我們比試槍法,覺得你會有贏我的可能嗎?”

“小師傅說笑,可不敢。我們是真的敬佩你,沒有惡意,就是要替你懲罰那個冒犯你的惡人啊。”他們親眼見過強力的漢禹,以及與範團長的交好,此時他就在自己身邊,孫排長不得不服軟。

“對啊,就因為你的這點善念我才沒有下狠手,要不然你還會在這裡嗎?”

“你是為了那個惡人來的吧?我們交出那傢伙,你可以放我們走嗎?”孫排長終於明白了過來。

“放你走,很容易。可你要想想,範團長回到兵營馬上會發動力量四處搜你們的,而且抓了茂林寺弟子,也得罪了茂林寺,被任何人抓住,哪裡還會有活命的可能?”

,!

“大不了一死,我們拼了就是。”

“沒出息!”漢禹鄙夷的說,鼻子裡哼了一聲。

“拼一個打平,拼兩個賺一個,早晚是一死,怕啥!”孫排長拍了一下床邊,決絕的說。

“就知道拼命,沒出息!”漢禹重複了一遍。

然後,繼續說:

“你不怕死,有軍人的膽略。你死可能無所謂,可是搭上你那麼好的部下,還讓你們的家人只落得一場痛苦,有意思嗎?”漢禹的話步步緊逼。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先是得罪範團長,之後得罪了茂林寺,實實在在的無路可退了。你既然不讓我拼命,那麼就慈悲為懷,給個活路吧。”終究是久經沙場,孫排長轉換的很快,而且他也認準,漢禹肯定有辦法 。

“出路就在眼前。我說過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你先放人吧,給茂林寺一個交代,然後我就會給你們一起出路 ,給範團長一個交代。”

“好,我相信你。”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孫排長該知道怎麼說話,才會讓每個人都有活路吧?”

孫排長點點頭,就強忍著疼痛,伸手衝著窗戶拍了兩下,擺擺手。三個部下聽到聲音,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漢禹就那麼站在孫排長床前,手裡提著已經沒有子彈的匣槍,看著他們三個進來。

看到這個劇變的情景,三人大驚失色,衝著漢禹就撲了過來。

幾乎就是瞬間,漢禹一腳一抹脖加上一個翻腕,三人就統統倒在了漢禹腳下。

不虧是軍人出身,他們反應倒是也快,迅速爬起來,衝著漢禹又要衝上來。

孫排長喝道:

“站住,不許對恩人造次!”

“酒拿來了嗎?”漢禹反倒是根本若無其事,笑容可掬的問道。

實力就是力量,

孫排長說:

“知道嗎,他就是那個被惡人暗算不成的漢禹師傅,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而且以後要聽他的安排才能活路。趕緊把酒給漢禹大夫,以後一切聽言大夫的吩咐。”

他也搞不清該叫什麼才合適了。

三人聽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此時的漢禹一身僧裝,臉色白淨,妥妥的一個書生樣子,與剛才那個滿臉黝黑的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