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團長的話,說的沒錯,的確是換人很不合適,但是漢禹卻萬不可以輸,這也是真的。

執事僧也為難了,說:

“範施主要比,那麼就比吧。但是,寺裡無鳥可打,方丈也不允許的,咱們還是射擊香頭如何?”

“香頭是不動的,要比的就是動的東西,小兄弟將來上了戰場,無法應對敵人,怎麼行?”

方丈大師明白過來,這不是範團長爭強好勝,而是要現場示範將來的戰場環境,並未惡意。

“善哉善哉,感謝感謝範施主的恩澤。就請執事僧操作一下吧,讓香頭變活,讓範施主傳授一番。”

現場一下子靜了下來,都把眼光盯在執事僧身上。

他走到住持面前,思語起來,然後頻頻點頭,看來是有了解決問題的方式。

然後,他徑直走到範團長面前,說:

“線香無法飛躍, 只能改用把香吧,由弓箭把點燃的把香射到杉樹樹梢高低,然後射擊 ,可行?”

“這不就簡單了嗎?好的,小兄弟,你看怎麼樣?”

“一切聽範團長安排,只是,要煩請請範團長先行出手,晚輩才好學個一二。”

方丈大師言語:

“客人先請,萬古已然。漢禹識大體,值得誇讚。”

執事僧取來四把線香,在每一把的中間以厚厚的紙條層層包裹,然後才行點燃。

“範施主,馬上就用弓箭射向樹梢了,下面就看您的神槍展示了。”

“好的,馬上開始就是了。”

範團長口上說同意開始,但是卻兩手空空如也,沒有握槍,似乎比試槍法與此無關的樣子。

“開始了啊?”執事僧提醒範團長。

他有點不高興了,說:

“不必囉嗦,開始就是,就等你了。”

砰一聲,把香從弓箭射出,飛向高空,然後,從上往下迅速下沉,在半截明月的照耀下,格外好看。

眼看就要落到樹梢了,範團長才有動作。只見他馬上拔槍,開保險,舉槍 ,幾乎同時動作,一聲槍響,把香散做流星雨,紛紛揚揚落到杉樹樹枝上,一片啪啪的聲響。

眾人先是被槍聲唬得捂住耳朵,當看到那奇妙的槍法,恰似流星雨般的奇特景象之後,卻又是一片叫好聲!

人們 總是心向強者,心向勝利者的。

範團長吹了一下槍口上的青煙,對漢禹說:

“小兄弟,看到了吧,這就是一個眼疾手快,哪怕是慢半拍,就可能命喪對手,來不得半點猶豫!”

漢禹在旁邊還在琢磨範團長的出手與射擊動作,心裡十分佩服聽到他的這話,連連稱是:

“謝謝範團長教誨。”

執事僧走過來說:

“範施主,第二槍可曾準備好?”

“開始就行,不要囉嗦。”範團長還是那句話。

話音剛落,第二把線香拖著尾焰飛快的躍入半空,範團長這一次沒有急於動槍,在幾乎快要落到香頭位置,眼看就要落地的瞬間,才突然揮槍擊落下來,現場又是一片喝彩聲。

漢禹也拿槍瞄了一下,他從範團長的動作中看出了門道。

射擊把香與靜止的香頭比較,其實各有長短之處,根本沒有水平的高低上下之別,只是雙眼的瞬間目標固定能力高低。

線香的火點微弱,但是固定,眼力非常重要;把香處於不規則的運動中,好像很難把握時機,但是卻火光大目標也大,擊中其中的一個點,就會擊落下來,反而更好操作一些。

執事僧帶著複雜的表情到了漢禹身邊,說:

“該你射擊了,不知向範施主學的怎麼樣了,不行就暫緩一下?”